开了嘴,也松开了手。 “我告诉你,你在我身下,就只是一个会呼吸的娃娃而已。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她,跟你完全没关系,懂吗?” 他一把攫住何斯迦的下颌,逼她看向自己。 那张有七八成相似的脸,就在眼前放大…… “要不是这张脸,你以为我为什么抓着你不放?嗯?” 最后一个字,带着上挑的尾音,透着十足的恶毒。 何斯迦挣了一下,没有挣开。 她忽略下巴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反而笑得十分灿烂:“我还以为,是傅先生食髓知味,睡了我一次就再也忘不了,干脆对其他女人免疫了……啊!” 话音刚落,何斯迦就体会到了轻捻虎须的下场。 傅锦行完全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比之前将她从机场带回来那一次还狠,还凶,还要不顾一切! “忘不了?呵呵,是吗?”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的确忘不了,忘不了你是怎么设计我的,怎么陷害我的,怎么让我丢人的!” 何斯迦痛得连呜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她唯有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能够尽快过去。 可她显然低估了傅锦行,只要他不喊停,就没有结束的可能。 “还真是像。” 他一脸餍足,扭着何斯迦的下巴,叹息地说了一声。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整个人面无表情,默默地盯着天花板。 有那么一瞬间,傅锦行的心脏抽痛了一下。 他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当自己从池塘里将何斯迦捞起来的时候,她浑身冷透,双眼紧闭,浑身没有一丝热乎气儿。 如果她死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会恨她一辈子,还是内疚一辈子。 “你什么时候能厌倦我?”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何斯迦知道,那是傅锦行在穿衣服。 他不可能在这里过夜,当然要走。 听到她的声音,傅锦行的动作停了停,他皱起眉头:“我说过了,我和你的关系,是我说得算,而不是你。” 何斯迦猛地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下去,露出一身白皙胜雪的肌肤,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痕迹。 她冷笑起来:“傅锦行,别欺人太甚!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你不就是吃准我不想拖蒋成诩下水吗?别忘了,还有一个词,叫鱼死网破!” 一次次的羞辱,令她也不得不狠起心肠来。 不敢和傅锦行硬拼,不过是因为何斯迦投鼠忌器,她既害怕蒋成诩被自己连累,更怕津津无法在一个安全快乐的环境里成长。 但是,假如有一天,这一切都没了,她也不在乎拿命搏一搏! “我等着你的鱼死网破。” 认真地凝视着何斯迦脸上的表情,傅锦行并没有被威胁到,相反,他整理着衬衫,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衣冠楚楚。 “医生告诉我,你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了。公寓的门锁密码我已经换过了,是四个九,你随便出入。不过……” 傅锦行稍一停顿,眯起眼睛:“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尽量减少外出。”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何斯迦一个人,无助地抱紧了被子。 第二天一早,除了曹景同来给何斯迦办理出院手续之外,病房里又来了三个不速之客——何元正,杜婉秋和何千柔。 他们一出现,何斯迦觉得自己的头顿时疼得厉害。 “迦迦,你怎么会忽然晕倒呢?是不是缺乏锻炼,免疫力太差?一定要注意休息!” 就在几天前,何元正刚从傅锦行那里拿到了第一笔周转资金,但那些钱远远不够,这就意味着,他接下来还要继续看傅锦行的脸色吃饭。 所以,一接到傅锦行的电话,何元正立即拖家带口地来了,还假模假样地拿了一堆营养品。 何斯迦扫了一眼,忍不住冷笑:“我这个岁数,吃这些东西还早吧?你们不会是把别人送的礼品,又原封不动地拿到这里吧?” 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