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我们便可以放手招兵!蕲州府带着荆王逃跑,半个营一个连够了,否则船只、马匹和车辆都不易筹集。
荆州不像蕲州,是座大城,一个营镇守显然太少。只是目前驻兵荆州,恐怕并不合适。本将之意,还是先在南津关招兵练兵。一旦有事,我们便迅速船运援兵到荆州、岳阳等地布防。
至于武昌府,只好等林言和李公公有了结果再说。
可澧州那里已经到了数万百姓,以后还要帮着夷陵这边分人安置,征兵和训练要马上开始。本将之意,明日便分出两个干部营到澧州,由副团长李明史和参谋长贺桓率领!”
陈有福的话便是军令。副团长李明史还在山下流民堆里,贺桓便站起来替李明史接令。
“令行禁止,蜀府军胜之官军多矣,是则守必固,战必胜。如是,国事家事皆有望矣!”
没有扯皮推诿的官场文化,也没有你来我往的肚皮官司,无论大小事务,皆是众人会商,然后主将一言以决。见此情形,头戴大帽的朱术雅感叹道。他此番前来南津关,押来辽王一宗筹措的三万石粮食。交卸了粮食,他还要代表辽藩到蜀地去拜见蜀世子朱平槿,理由嘛,是蜀辽两藩间的礼尚往来。
陈有福对辽王府的贵人不熟,只是对朱术桂微微颌首,以示礼貌。他对文养正道:“老文,招兵明早辰时开始。注意,百姓中的读书人、手艺人都要单独甄别登记!尤其是郎中,我们马上便要用到!”
布置了征兵事宜,陈有福转向吕三:“世子旨意,荆湖蜀王府驻军实行军民一元化指挥。你可知现在听我指挥?”
“陈团长,小人就是个走镖的,你就放心吩咐吧……”吕三大大咧咧站起来接令。
“这里的流民越聚越多,本将担心出事。征兵明早开始,百姓同时编队。时间仓促,到了蜀地再甄别。三五百人左右编一队,每队派出一名队长,后天一早便出发!魏总队长会派人从夔州方向来接应。记着,最好是一家一族、一乡一里编成一队,编好一队便走一队!出发前每人至少要携带十五斤粮食!王府运粮船,大多只能开到夔门。三峡的北道陆路,一路上山高路险,全是无粮区。若是路上断粮,那就糟了!”
“陈团长说得极是!”吕三笑道,“去年初在仁寿,我们差点饿死……!”
“在下还要谢谢吕头,如不是吕头从成都要来了粮食,护国军三成以上军官的爹娘老婆娃儿都要饿死!”
在座的人们笑语盈盈。他们议论明天的招兵,展望着流民的未来。朱至瀚突然有些忐忑,他不知道世子会通过陈有福给他一份什么旨意。一元化指挥,单从字面上理解,是否荆湖地区只能有一个上官?那他这个无兵无将之人又将何以自处?
他正纠缠着心事,却见那位进房来便坐得远远的青年书生站了起来:“陈团长,除了走北道到夔门,学生还知道一条南道入川之路。此道山缓坡平,途中还可借水道运粮!至于路上向导,也是不愁的!今日学生查看水情,发现长江之水陡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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