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军务,立即揪住侍从太监张维痛骂一顿。他不顾张维的阻拦,冲进了朱平槿的寝院,逼着朱平槿将裤子扒了,认真拨弄了一番朱某人的羞处才肯罢手。
李谅德的一番折腾,使朱平槿早早睡个懒觉的打算再次落空了。今朝朱平槿召见外臣,这李谅德又主动贴上来,几个眼色都赶不走。朱平槿无可奈何,只好任其自便,一起上了这破烂长草的寿王府承运殿平台。
见礼毕,一番寒暄,朱平槿切入正题。
“孔门北、南两宗不忠不义之陈年往事,尚要查得水落石出方可奏报朝廷。”针对孔氏派贺辅送来的举报信,朱平槿沉声答复道。
见座中诸人闪出一丝失望,朱平槿又微笑道:“大明沉疴已久,廓清海内非一时一事所能为之。顺庆蓬州、广安两州,打跑了土暴子,百姓纷纷返家。正是百废待兴、百业待举!此时革故鼎新,便是最佳时机。”
革故鼎新、最佳时机?世子的话有所暗示。
贺孔氏与她的弟弟一对眼,都明白了:世子不是不管,是时机不对。
刚才的话只是开头。朱平槿今日接见的主要目的,便要借着孔氏南北两宗之争与孔氏宗法传承的标准之争,向天下读书人传递一个清晰准确的价值取向和行为规范。
“本世子提倡护国安民,天下太平。何谓护国?何谓安民?其实质便是内平乱贼,外御强虏!如今海内兵匪交替,正是窥探人心、查知忠义之时。若逆天意、违民心,古语说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
孔氏一门,至圣先师之嫡脉也。内修于心,外修于行,平贼御虏,孔门份内事也。如为之,便合了阳明先生之主张:知行合一、止于至善;如不为之,尚有何面目祭祀孔氏先祖乎?”
朱平槿一席冠冕堂皇的官话,不知是否所有人都听懂了,反正有一个老头听懂了。
孔尚学从绣墩上起身禀道:“世子,老夫忝为孔门嫡脉,若能为世子护国安民大业效犬马之劳,当不吝为之!”
“甚好!保宁府阆苑仙葩之地,文脉深厚、文气所聚。本世子意在阆山锦屏书院,建一个护国安民儒学研究会,就请孔老先生为会长如何?”朱平槿亮明了自己的意图,就等有人接招。
“老夫诚惶诚恐之至也!老夫不仅要把平身所学尽数献出,还要将孔门弟子召集起来,一起为护国安民大业摇旗呐喊!”
这个老头厉害。一句“孔门弟子”,就把天下读书人都囊括了进去。
“甚好!甚慰!”朱平槿达到了目的。
有幸赐座于世子侧后的朱大记者,一支炭笔在采访本上沙沙作响。职业敏感性告诉他,南孔的重要表态这两天内一定要上头版头条。
这时,朱平槿的关注重点已经转到了侯应起身上了。这是一位仪表堂堂的年轻将领,俊朗的脸庞有棱有角,十分英武。相比较而言,贺有义的妹妹贺凤仪倒是姿色平平。
朱平槿露出和蔼的微笑,对这位招抚了王朝阳,立下了头等大功的侯氏将领以手相招,让他坐近些便于亲切交谈,传递蜀王府对川北将门的重视和关怀。
“将门虎子,终得一见乎!”朱平槿对侯应起大声笑道。
然而,率先带着绣墩跑上来的不是侯应起,而是比侯应起坐得更远的小朋友贺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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