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均超过两百!民不可一日无粮,军不可一日无饷,军队发不起工资,我们两个只有去跳楼!”
“那就把他们用够!”罗雨虹突然恶狠狠说,“能力不够的,趁早fire!”
“绩效考核、末位淘汰?”
“一回事!”
“那好。学严打,分给他们一个杀头指标!”朱平槿下了决心。
车至收租院,郑安民、王昆山、李立、沈贵、冯氏兄弟等火器局的正副总管、总办、匠头已经迎候在数十丈之外。
郑安民先行了个大礼。
“臣叩见世子!”
朱平槿站在前头,罗雨虹自动躲到后头。
众工匠再行大礼。
“徒儿们叩见师傅!”
罗雨虹在朱平槿身后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王昆山等人爬起来,移动脚步,转了个方向,瞄准朱平槿身后的罗雨虹。朱平槿也很配合地往旁边一闪。
“徒儿们叩见师娘!”
罗雨虹年初已满十五,正在向十六岁疾进。她前世后世都在求子,没想到今日喜当娘。
“谁是你们的娘?快起来呗!”罗雨虹有点手足无措。
“罗姑娘让你们起来。”朱平槿出来替老婆解了围。
“更大的惊喜在后头!”朱平槿悄悄给老婆提个醒。
两人入了大门,上百工匠跪在大门两边,一齐高声喊:
“拜见师爷爷、师奶奶!”
很有点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感觉。
罗雨虹差点被这阵势吓住,抓住了朱平槿的手。
带女人看恐怖片,效果就是好。朱平槿呵呵笑了。
几月未回,收租院彻底大变样,变得让罗雨虹也认不得。
西院的粮囤全部拆掉,围墙扩出去两百余丈;东侧院墙外也圈出个大院落,几排房屋已经立起,院墙还在挖沟做地基。
按照火器局的规划,分做钢铁区、加工区和生活区三部分。钢铁区在西面,有炼钢地炉、铁匠作坊和坩埚烧制作坊;加工区在中间,有木器作、漆作等作坊;生活区在东侧,有新建的宿舍区。火药作坊很危险,单独建在南边五里之外。各个区域都留出了足够的发展空间,尤其是钢铁区拥有数千亩的待征地。此外,研究区和物流区已经规划,正在建设。
朱平槿和罗雨虹一路走一路看,郑安民、王昆山、李立等人跟着汇报。
钢铁区第一个实验性的炼钢地炉已经建好,正在烘窑,另有两个在建。地炉并不大,炉上的锥形炉盖可用铁链吊起,炉内空间可以同时摆放八个五十斤的坩埚一起冶炼。燃料用的是外购木炭。以后木炭用料大了,他们也准备也搞一个木炭作坊。既烧木炭,又收集煤气。首批坩埚是在朱平槿亲自推荐的瓷窑里烧制的。因为坩埚土胚不能暴晒,只能耐着性子阴干,干透至少要二十天的时间。瓷窑把头的杨师傅正按照朱平槿的要求,把石墨粉和陶土混在一起烧制,这合理的配比还在一点点的试。
加工区目前主要生产车床。车床的床身做了两张,一台床头、尾架和刀架都做出来了。控制尾架和刀架进给的两根木螺杆正在安装。这部机床的两组导轨,那是木作的沈匠头带着他的徒弟们,用手工一点点抛出来的,精度完全可以保证。
状况一切良好,朱平槿十分满意。磨刀不误砍柴工,工业建设有他自身的规律。只要基础打牢了,自己要的东西迟早会水到渠成。中国自古以来就不缺能工巧匠,缺的是大工业的思路、有效的组织管理以及让他们发挥聪明才智的激励机制。
“师父、师娘,上次官军卖的火铳,徒弟们已经改造了十七支带刺刀的。”李立奏报。
上个月,朱平槿以左护卫的名义从成都六个卫里陆续买来些火器,计有火铳一百余支,虎蹲炮五门。这些火铳虽在购买时已经精心拣选过,但经过加大火药量测试,依然发现存在铳床朽烂,龙头不灵,铳管打制粗糙等一大堆问题。经过五轮打放,便有十三支火铳因铳管裂纹而报废。更令人头痛的是,几乎每只铳管的口径都不一样。最小一支与最大一支内径竟然相差一分三厘(注一),铳子大小无法匹配。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对这些火铳进行全面改造。
一是按铳管口径分为大中小三组,每组口径相差不大,可以勉强使用一样的铅子。
二是将老式铳床全部拆除,按照世子所画带有肩托的铳床样式,重新制作新式铳床。
三是首饰匠联合木匠和铜匠,做了若干套夹火绳的新式龙头。新式龙头带有扳机和簧片,一扣扳机,火绳下压点燃药池;一松扳机,则火绳自动翘起。扳机增设护圈,防止误触扳机导致走火。
四是制作与火铳配套的套筒刺刀。只是由于时间太紧,套筒与铳管连接的紧密度不好。无奈之下,李立只好令工匠用铁水把刺刀焊在铳口处,所以没法取下来。
李立道,这些新改造的火铳经戍卫收租院的双流县护庄队试用,效果很好。
听了李立的表功加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