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混乱,否则怎能搅出那么多理,怎能把那么多人都套进去。那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姓李的有依仗?只能是这条理由了,否则绝不应该是这样。那么他的依仗在哪?县里?肯定不是县长。
放眼全县,有哪个人能跟县长抗衡?好像没有吧?姓冷那娘们除了人长的像那么回事,除了一张冷脸外,也就只有个“一把手”的虚名了,她一个外来户能有多大能量?再说了,也从来没见她和那家伙有来往呀,难道两人已经暗通曲款了?这个想法一出来,董定方马上否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思源县才多大,要是有个风吹草动,能没闲话?
既然不是姓冷那娘们,县里其他人也绝对不是。人们可都知道那家伙处境,都知道那家伙是县长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前都没关系,谁会在这时候触县长霉头,图什么呀?那家伙靠山到底会在哪?市里、省里?怎么可能?要是在市里、省里有人,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难道是那个姓宋的?姓宋的不就是个律师吗,即使再有名,焉敢与官斗?
哼哼,我看那王八蛋就没什么依仗,纯属他娘的耍横,只是没赶上点罢了。真他娘的遗憾,上午县长分明就是来抓他的过错,连“你这个乡长不称职”都说出了,分明就是要干掉那家伙的节奏。要不是……哎,要不是那个可恶的电话,没准姓李的现在已经死翘翘了。县长的那个电话是哪来的,出了什么事?县长为什么急匆匆就走了,不但没吃饭,就连结论性的话都没来得及留呢?
说到电话,董定方又不免想起了会上的事,想到了那两个蠢货。那俩东西为什么非要站出来呢?一个胸大无脑,一个脑大无智。如果不是你们站出来,姓李的又怎能编出那么多花样,又怎能三绕两绕把你们绕进去呢?蠢货,愚蠢的东西,这次是真见识了那句话——蠢的像头猪,也更理解了那句“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猪,蠢公猪,蠢母猪,董定方牙都快咬碎了,是被那两头蠢猪气的。
可是姓李家伙咋准备的那么充分,不但思维清晰、逻辑合理,把那俩蠢货问的哑口无言,还拿出了通话记录单来?那家伙能未卜先知?笑话。要有那功能,还至于落成今天这地步?那是怎么回事?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笃笃”,敲门声起,打断了董定方思绪。
稳稳心神,董定方说了声“进来”。
屋门推开,刘封走进屋子。
看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董定方就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你来干什么?”
刘封一张苦瓜脸:“书记,我是来说一件事,上午的内线电话根本没坏,好多人都用了,贾乡长她被李……”
董定方手指对方,骂道:“他娘的,这时候说还有屁用。”
“叮呤呤”,桌上电话响起,正是那部内线电话。
趁着电话响,刘封借机溜走了。
气呼呼喘了两口气,董定方拿起电话听筒:“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书记,我问县里、乡里电信,都没说有人去打印通话单呀,是那家伙……”
“蠢货,一群蠢货,电话,王八蛋……”怒吼着,董定方把听筒砸到了话机上。
……
李晓禾吃过晚饭,刚回到办公室,张全就来了。
一进屋子,张全就说:“乡长,可算解气了,今天一天把我气坏了。”
“什么气不气的?别太较真,气大伤身。”李晓禾淡淡说着,示意对方坐下。
“说的容易做到难呀,真到那节骨眼怎么不气?关键是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其实就是无中生有,明欺负人。”张全坐到对面椅子上,“诶,乡长,你这么劝我,我看你也气了呀,要不你能那么发火?还好乡长下午大发神威,要不咱们都让他们欺负死了。”
李晓禾微微一笑:“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呀。”
“别管得以不得以,反正你是替大伙出气了,也灭了那帮家伙的威风。”说到这里,张全话题一转,“唉,就是那个可恨的电话,早不来,晚不来,正好让麻子借机跑了。”
李晓禾摇摇头:“还好电话来了,否则……”
“叮呤呤”,铃声响起,打断了李晓禾的话。
歉意一笑,张全拿出手机,看到上面号码,说了声“坏了,估计老丈人病厉害了”。然后做了个手势,快步走出乡长办公室。
本来已经暂时抛却会议上的事,经张全这么一提,李晓禾又不由得想了起来。
今天一共开了两次会议,两次都没有正常结束,而是中途突然中断,中断原因皆是因为电话,上午会议是乔成接到电话,下午接到电话的是董定方。
上午电话能够及时响起,李晓禾一直暗道庆幸,否则让乔成一引导,可能现在村民已经找到乡里,已经来向自己讨要说法了。
对于下午的来电,好多人可能跟张全一样,都觉得是给董定方帮了忙,但李晓禾却不这么看。他觉得,那个电话固然是帮董定方迅速离开了尴尬之地,却也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