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死者之牢都弥漫起了与名字相符的诡异氛围。
古书低声推测,并提出疑问:“有人对这些尸体抱有非常、非常大的怨恨?比如……是个矫情的作家,而里面埋的,都是生前对他作品有过批评的人?”
“作家会干这种事吗?”
“总有一天,你会接到类似的委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古书发出了一阵干笑。
德德巴显然不理解古书的冷笑话:“不是什么作家,也没人委托我们去对尸体泄愤,说实话,这是荒野的乱葬岗啊!埋的都是贫民,怎么有人掏钱雇我们,就为了把他们肢解?”
“好吧……然后呢?”
“然后,我们一路都很莫名其妙,而领队也根本不解释……当晚,我们讨论了无数种可能性,始终觉得很怪异、充满矛盾。无论用怎样的方式来粉饰这种举动,还是不太对劲。”
德德巴顿了顿,接着说——
“当时切开婴儿尸体的触感让我彻夜难眠,就起床去附近锻炼。但第二天……除了我之外的其他人,仿佛是忘了这件事……无论我再怎么与他们讨论,他们都会嘲笑我做了噩梦。”
说完,他情不自禁捏碎了手中的破罐子。
可即便划伤手,痛楚或鲜血,都无法抹去他脸上的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