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墓猴,真是他娘的,真他娘的阴魂不散!”雷连山骂骂咧咧的说道。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茅易淡淡的说道,“你们肯定想不到,这棺材里是什么。”
此时,茅易似乎想通了什么,就连他的整个人,也好像是放松了下来。因为他十分确定,不管那棺材里面,是什么,都绝对不会是地煞。
“管它呢,还是让我来看看吧!”雷连山猛地将钢钎插入棺材缝隙,借力缓缓撬开了上着斑斓彩的硕大棺木。
棺材之中,一床锦被,静静覆盖着死者。边上,塞了些玉器。这些玉器,虽然看上去不少,倒也没有几块值钱。
雷连山看上去有些失望,但还是忍不住一把一把的往自己包里塞。所以,他的失望,只是看上去失望而已。
他越塞越快,就像是在抢东西一样。因为,不只是雷连山,藏归妹也在往口袋里塞……可是,藏归妹又不缺钱,她要这些不能算太名贵的玉石,做什么?
“你们……”
好吧,此时的茅易,实在无话可说。
……
……
“这些玉石,在这难得的殍地内,集结了不知几百年阴气。留着它,能在很多时候派上用场。”藏归妹侧一侧脸,对茅易淡淡的说道。
她这话,好像在解释。
可是,她并不需要对谁解释。因为,她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她开始解释,也就是说,她开始有些在意有些人的看法。可是,茅易,能对她有什么看法?他的看法,很重要吗?
事实上,茅易也确实没有什么看法。就在雷连山和藏归妹肆无忌惮的搜刮那棺中玉石的时候,他扛着工兵铲,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微微发黄的锦被,生怕那被遮盖的尸身突然间有了什么异动。
“我去啊!这他妈的,也是个猿猴?!”雷连山在棺中摸索明器,在和藏归妹争抢中,一不小心,摸到了那尸身毛茸茸的腿上。
他一激动,把整张锦被都掀开了去。
锦被之上,一只猿猴平直的躺在那里,浑身僵硬,前肢交叉,就像一个人躺着一模一样。尤其诡异的是,它那已经布满皱纹僵硬的脸上,竟然带着淡淡的微笑。
“难道,这大荒墓的正主,竟然是一只猿猴?!这猴子,有这么大的道行?!这他娘的,成精了吗?!”雷连山觉得事情诡异,却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这猿猴,只是镇墓兽,当然没这么大本事,更不可能是这坟墓的正主。
然而,这只猿猴,应该是这群猿猴的祖宗。众猿猴出于对血缘之间隐隐的亲近感,才会抬着棺材到处躲避。
也就是说,置一猿猴棺,只是布置疑冢,真的棺材,仍旧深藏在地下。
“那,正主在什么地方?”雷连山开始摇头,他有些无奈。
“在这棺材下面!”这一次,茅易和藏归妹异口同声的回答。
既然这坟墓的正主想要炼成地煞,那他的棺椁,一定,也必须会放在阴气最重的地方。而这猿猴的棺材,只是疑棺的作用。
下葬之时,他之所以用猿猴作疑棺,除了引猿猴聚阴镇墓之外,还因为这个疑棺之中,绝对不能放人尸。
试想,要是以人的尸体放在疑棺内,那岂不是,让别人也炼成了地煞?
此刻,藏归妹再次掏出了罗盘。出人意料的是,这次,罗盘并没有随处乱转。而是随着方位,规规矩矩的不断摇动着。
“癸卯、子午……难道……有人从外面破了这云艮的封锁不成?!”藏归妹喃喃说道。
罗盘不再疯狂转动,说明那巨大木轮不再带动机关变换,也就表示,这墓中的阴阳平衡已经被破了。那么,原因只有一个。此处云艮关,已经挣脱了枷锁。
待到方位明确后,指针慢慢指向一处。微微动摇,变换方位之后,又指向了另一处,两处的夹角,就在不远处的一片泥泞当中。而那片泥泞的所在,就是这墓中极阴的所在——七关之一的云艮关。
三人慢慢向前走去,墓中出奇的安静。只是,茅易仿佛听到了一阵一阵的叹息声。
那片泥泞中,还隐隐有棺木抬起的印痕。雷连山一铲子铲下去,印痕之下,三寸七分,阴气凝结之处,就触碰到了那坚硬的棺木。
“你说,这人费尽心机,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是殍地,三人挖土,又挖出了许多幼小的尸骸。茅易一边挖土,一边感叹道,“为了一个传说中的成仙的虚无可能,这该是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从他们未曾入墓开始,就见到了无数无辜惨死的可怜人。一路走来,所见,为了墓主这一虚无目标,又不知有多少人枉死。且不说,他们就算死了,也不得安宁。
藏归妹深深皱着眉,雷连山的工兵铲乒乒乓乓的不断触砰着棺木,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不说话。想来,他们对这墓主,自然也没什么好感。
三人挖得极快,一口大黑的楠木棺,逐渐在地下现了形迹。
棺木已经挖出,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