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恋旧嘛,辍学搬到这里以后,又把老东西一起带了过来。前段时间他来这里的时候,无意中翻到了信,本想取出带走烧毁,结果你突然进门,他就直接插进了自己的专业书里。”
后面的事情,方灼在记忆中能翻到。
当时方炜临时接了一个电话,似乎和论文有关,饭都没吃,就急匆匆走了。
而那本被遗留的专业书,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被他踢到了床底下。
这封越洋信的一生,真他妈的曲折起伏。
见方灼久久沉默,方炜的心越来越没底,涌上心头的恼怒,也被慌乱给浇灭,变得低三下四,“我那时候小,不懂事……”
方灼翻了白眼,这句话真是万金油,哪里需要哪里搬。
“我不想听你狡辩,更加不想看你表演,该说的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也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方炜接二连三被打断话,被划清界限,忍无可忍了。
他咬牙点了几下头,哼笑一声,指着方灼的鼻子说,“好,很好,方灼你给记住,你最好是别有来求我的一天,否则……”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踢了出去。
砰的一声,房门在身后被合上,他转身一脚踹到门上。
房门纹丝不动,反倒是自己的腿被狠狠震了一下,疼的发麻。
方灼在里面憋笑快憋出内伤了,直到人一瘸一拐的离开,才捂着肚子放声大笑。
以前的自己真是傻逼了,就这么个货色,还疼的要死要活。
233说,“那是因为你珍惜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才会倍加珍视,甚至潜意识中拒绝面对方炜不好的那一面。”
最珍惜的两个人都走了,他把所有的亲情,都倾注在了一个人身上。
到头来,对方不但不知感恩,反而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方灼倒不觉得有多难过,现在的他对方炜没有任何感情,只有恶心和排斥。
他挖了一勺子冰激凌放进嘴里,下了决定,搬家。
方炜这种习惯了索取的人,就如同牛皮糖,他放的狠话没有任何可信度。
这个人迟早还会缠上来。
他把剩下的冰激凌挖完,没忍住,又把第二盒也挖着吃了,这才去卫生间往塑料桶里放水,打算洗个澡。
卫生间小得可怜,放下桶后,连转身都不能。
方灼只好退把自己扒得精光以后再进去。
快进门时,他忽然顿住,猛然回头往后看。
被窥伺的感觉如芒刺在背。
方灼一下子窜进卫生间,用浴巾把自己裹起来,“阿三哥,我怎么感觉有人在偷看我。”
系统没感觉出来,但还是帮他里里外外查探了下,屋内没有任何电子设备,附近其他家,也没有可供人偷窥的设备。
233把结果告诉他,“是错觉吧。”
方灼疑惑的摸了摸后颈,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好像消失了,估计真是自己神经质了。
他解开浴巾,伸手丢出去,弯腰将桶里的湿毛巾勾起来,往身上擦。
也不知是不是没关门的缘故,屁股后头凉飕飕的,那种类似被凶兽盯上的感觉又来了。
方灼打了个哆嗦,直起腰,抬脚把门踹过去合上。
闭上眼睛,静静站在原地感受,又消失了。
真他妈见鬼。
方灼洗了个战斗澡,披着浴巾走出去,迅速穿上衣服,“这真不是灵异世界?”
233再三保证,“真不是。”
方灼扒拉几下湿哒哒的头发,坐到床边,头痛的揉了揉眉心,猜测自己可能被白眼狼给气出毛病,出现幻觉了。
他叹了口气,一抬头目光恰好落在床头的钢笔上。
能送得起这支笔的人,家境一定非常殷实,而且父母不会限制零花钱。
可在他的记忆中,小学期间并不认识这样的小朋友。
“你知道是谁送的吗?”方灼问系统。
“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系统无奈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它顿了顿,说,“这个世界与之前的世界不同,它对我有所隐瞒,现目前我还无法探知其根源。”
方灼,“主系统在搞事情?”
233说不是,“,应该有更高级别的人在其中干预。”
方灼有点懵,“更高级别的人?”
他一直以为,主系统就是超级大b-oss,难道不是吗?
233说,“主系统是由人编程的,至于这人是谁,我目前没有告知于你的权限。”
方灼挠了挠头,听起来好复杂,头痛。
于是他卷吧卷吧被子,拉灯睡觉,明天就是周六了,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至于主系统的编写人是谁,为什么要干预阿三哥,以他目前的身份,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