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军驻扎百余步的一个山沟里,俯卧着六七个蒙面的黑衣人。
“老大,这次任务有点难啊!”其中一个黑衣人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被唤作老大的黑衣人,使劲瞪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黑衣人,
“这单成了我们以后就不用过着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就算不成那个人给我们的银子也够自己的老娘过一辈子。怎么整都不亏,干咱们这一行早就在阎王那登记报道了,怕死当初就别进同盟会。”
被瞪的黑衣人,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谁怕死了。”
说归说,在场的明白无论是谁都是阎王殿里滚出来的,有那么几次差点没能出来,要说他们怕死,还真就没人信
被唤作老大的叫铁锤,被铁锤瞪的黑衣人叫狗子,他们都是来自同盟会为数不多的乙字杀手,随便拎出一个都可以在江湖上一阵血雨的存在。今日同时出现六个,可见背后的雇主不一般。
月黑风高,自古就是杀人夜
子时
除了少数巡逻的将士在,其余的都以卸盔休息,加上荒野的宁静更加衬托出几分诡异。
处在正中央的明黄帐篷,此刻依旧有丝丝烛火在闪动。
独孤离荺看着已经睡着了的独孤瑾,笑着转过头继续看着捧在手里的兵书,这是大祁一位叫霍阜的将军所著,临走的时候独孤离荺顺手拿了出来,毕竟自己以后要带兵打仗。
年少的时候独孤也读过不少大祁其他的的兵书,发现大祁的兵书大部分都是蛮干,拼的是谁不要命,很少有靠计谋,技巧的,只有霍阜写的这本曲氏兵法,或多或少的掺杂一些。
独孤离荺以前在华夏的那个世界或多或少的读过孙子兵法,此时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自己把自己那个世界古人用智慧凝结出来的兵书搬到这个世界,在运用得当的话,也许会是无敌一般的存在。
越想独孤离荺心里越有一种按捺不住的激动,真有一种山穷水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独孤离荺急不可耐的想拿起笔,把自己脑子还记得的写下来。
刚握起笔,突然一只袖箭,穿破帐篷的油布直奔独孤离荺而来,要不是独孤离荺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此刻被穿透的就是手而不是眼前的桌子了。
还没等独孤离荺缓过劲来,就见五六个黑人,凭空从外边闪了进来。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看看独孤离荺又看看躺在床板独孤瑾,没有半点犹豫提刀就冲独孤瑾砍去,独孤离荺连忙站起身来向挥刀的黑衣人猛的撞去。
使出全身力气的独孤离荺,硬是将黑衣人撞的有些重心不稳,手中的刀也偏离轨道,落在离独孤瑾几寸远的床板上,独孤离荺自己也是七荤八素的倒在地上。
被惊醒的独孤瑾,睁开眼睛便看见五六个手拿刀的黑衣人和倒在地上的独孤离荺,惊慌失措的大喊“叔父,叔父你怎么了。”
“妈的,都给老子杀了”被撞的黑衣人,怒道
本来想一击必成,现在已然是不可能,这可是在军营里,有一点响动就会惊动所有人,更别提这么大的喊叫声,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只求将目标杀死。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这就是作为一名杀手的操守。
得到命令的黑衣人们立刻分成俩堆,三人向独孤瑾而去,三人人向独孤离荺而去,六人都已最快的速度提刀向独孤离荺和独孤瑾砍去。
独孤离荺猛地一激,不知那里来的力气,迅速现在身,用自己的身体将独孤瑾保护在自己的怀里。
独孤离荺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是他很不甘,为什么老天对自己这般不公平。就在独孤离荺准备用身体挡住黑衣人一记快刀时。
突然一道黑影似如鬼魅般的从帐篷外闪了进来,脚下并为做半点停顿,直接掠过黑衣人,闪到独孤离荺身前,横剑挡住黑子人的落下的刀锋。
独孤离荺听见刀剑相碰的声音,不由的回头,只见一位身穿淡黄衣裙的妙龄女子,挡在自己身前。
再次失手的黑衣人,并为罢休刀光一闪再次出手,女子不得不再次横剑抵挡,只听见微微颤抖的剑音,女子手中的软剑险些没拿稳掉落在地上。
黑衣人带着几分不屑的说道:“这点本事还来救人。”
女子冷哼一声,剑锋一转,转守为攻,直向黑衣人杀去,女子攻势看似凶猛,实则漏洞百出。
刚才连续挡住黑衣人的俩波攻势,看是朴实无华,实际上内劲强横,女子早已被其所伤。
面对女子攻势,黑衣人不紧不慢将手中的刀向剑锋迎去,刀劲的强横超乎女子的想象,自己的剑招不但被破,还被暗自涌来的内劲再次所伤。
要不是咬着牙坚持,恐怕此刻站都站不稳了。
看着硬是不肯倒下的女子,黑衣人冷笑一声,“垂死挣扎。”
话落刀起,
面对迎面而来的钢刀,女子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此生他从没想过嫁为人妇,她知道自己的情况。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自己注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