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郎,可知是何人,先一步下手?” “看样子,像是钱塘帮那些,背后指使还需调查。” “蠢材,杀不了不说,打草惊蛇!” 原山纪子、早田樱子和太郎三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再悄无声息的消失。他们也想不到,自己选择的伏击点竟然和别人一样。 另一个方向上,两个文士静静立着,看完全程。 “先生,还是您说的对,他们自己便能料理这些。” 中年文士捋着胡须道,“陆务观、梁临波、魏大郎,三人敢去金花岛,荡平同福客栈。若无真本事,不异于送命。既然敢接瓷器活,必然身有大本事。” “先生言之有理。” “王爷客气。” 青年文士不是别人,正是普安郡王、检校少保、常德军节度使,赵瑗! 便是将来南宋帝国皇帝,赵昚! “如此巨大声响,御营军仍不至,建炎以来强军果然十不存一……” 中年文士不是别人,正是赵瑗的老师,王府教授——史浩。 “秦桧之祸深矣,道阻且长,一起跟上去看看罢。” 赵瑗感慨一声,先行走了。 史浩摇摇头,也跟上。 其实二人心里明白,造成如此局面原因少不了赵构,只是作为臣子,自然不能背后妄议皇帝。 暗处隐藏的熊罴之士也一一出现,缓步跟进。 这些人才是大宋精锐中的精锐,保护太子候选人,不是一般人,都是诸班直、皇城司、机速房选出来的顶尖人物。 一行人走到嘉会门,总算是遇见出城的御营军。 看见眼前队伍,迎风几十丈都有血腥味,领头之人就知道自己遇见正主。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福建路安抚使辛次膺!你是何人?” 曹珍不敢造次,收起性子道,“原来是辛帅司,职下护圣军都虞候曹珍!” 梁范和陆游交换了个眼神,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来人年纪轻轻就能指挥几个都,又姓曹,看来是曹彬后人。 “帅司,不知刚才发生何事,职下听闻巨响,便出去查探,您可曾遇见?” 辛次膺虽然恼火,也不是冲他一个都虞候发脾气的时候。 “无事,无事,不过遇上些许蟊贼,把我等当大户劫了,可惜还有些残存的火药弹,便给这些不开眼的长长见识。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送他们一程便是。” 曹珍一听,里外几层含义,他听出来些。 关于临安治安的吐槽,就当没听见,这事去和临安府打官司,不关他事。 不过火药弹他捕捉到了,毕竟勋贵之家,消息灵通。辛次膺带着这些东西入朝,到底要不要拦下来,是个问题。 至于没死的蟊贼,接不接收,也是个问题…… 曹珍有些脑仁疼,早知道就和那些混蛋一样,夜色下来便喝上几杯,也不用出来遇见劳什子事情。 毕竟勋贵之家,脑子转的飞快,“帅司,掳贼可交职下带走,天亮便押去临安府。只是这火药弹威力巨大,是否……” “兹事体大,慢说你是都虞候,便是指挥使来了,某也不给他。至于你所担忧之事,大可放心,护送某家去驿馆便可,我等几十人,中有老少,还能翻天不成?某给你作保,有人问起,让他找我便是!” 辛次膺说的义正言辞,曹珍刚好给自己个坡下驴。 可不是么,火药弹放在军中,才是大隐患,他们几十个文官和随从,靠着不多的火药弹,掀不起风浪。 曹珍虽是累世将门,但是在大宋习惯面前,仍旧是最底层,即便是和他官阶类似的梁范,依旧高于他。 接过俘虏,目送车马开动,让一个都头殿后,他便赶到前边,和陆游、梁范一起前行,不过稍稍错了半个马位。 嘉会门已准备落锁,不过似乎在等着什么人,一堆人举着火把张望。 陆游看见他们路过后,仍旧没有落锁之意,便问曹珍,“这是等何人?也不怕坏了规矩。” “官人莫问,皇城司密谍手执令牌在此,谁敢落锁?” 听这么一说,陆游知趣闭上嘴巴,既然是隐秘之事,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看见断后的都头带着一队俘虏,城门官大开玩笑,“张使臣,看来是立了大功!” “哪壶不开提哪壶,功劳是官人们的,跟洒家没关系。” 曹珍从善如流,真真的护送大队到驿馆去,不过看见梁范那奇形怪状的东西,愁眉不展。 好在陆游看见,大致解释一番,不然,恐怕觉都睡不安生。 知道眼前人就是猛火药的发明人后,曹珍脑子中突然有点想法,作为勋贵纨绔的代表,他应该天然和文官保持距离。 但眼前人不一样,需要想方设法亲近。 无它,乃是火器监家底,将来需要优先供应猛火药的话,打好基础尤为重要。毕竟,火药弹的威力虽未见,朝堂也非别样重视,但身为将门的曹家,已经闻到味道。 火器监带来的改变,只怕比神臂弓带来的要大的多。 一番溢美之词后,曹珍怀着别样的心情离开驿馆,他觉得,眼下事情还是回去要和二叔商议商议。以前觉得自己已经是勋贵中拔尖之人,遇见青年才俊才晓得,脑子根本不够用! “恭喜辛公!”陆游向辛次膺拱手称贺,“贼首已擒斩,余下之人被震慑,定然不敢有所动作。再加上眼前添头,功劳簿上又是一笔。” “与我无关,是你们进退有据。”辛次膺道,“些许事情,在我身上起不到作用。倒是在你们名下记上一笔,还有些许意义。但,眼下更重要的便是,要靠此事好生和相公们讨要东西。我火器监尚未成立,已经被敌酋惦记,不正说明此事紧急!” “明日,你二人便去吏部尚书左选和侍郎左选,先拿了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