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设宴的位置,在仙女楼顶楼的豪华餐厅。餐厅的大厅中央有个圆形的舞台,舞台的布置极其奢华,四周摆放着傍晚才运来的鲜花,舞台上面铺着红色的毛绒地毯。顶端有一盏明亮的水晶吊灯,耀眼夺目。舞台中央有个二线明星正在演唱时下流行的歌曲《突然的爱情》,身后是一群妖艳的女人在伴舞。据说伴舞的这些女子,都是沃仑吉(Orange)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培训出来的。
舞台下面是一群雍容华贵的富人,在餐桌上边欣赏歌曲边享受美食美酒和美人。只要出得起价钱,舞台上的女人,可以随时带走。
这便是金钱的社会,只要有钱,女人绝不是问题。
罗书全把薛一凡和依依领进一间包房,包房在餐厅的二楼,正好可以欣赏舞台中央的表演,又不会被其他人打扰,是一个难得的好位置。薛一凡心说除了沃仑吉(Orange)集团的Boss南哥之外,没有人拥有这个位置的权限吧!
薛一凡进屋后,发现南哥、雪儿和大全早就坐定等着他们了。才踏进门槛,就听见雪儿在评论说:
“这个歌唱得真心不咋地,难怪只能在二线、三线混!”
“我觉得挺好啊!”大全憨厚地说,“声音可以唱那么高!”
“技巧倒是不错!”雪儿解释说,“可惜一点感情都没有!没有感情,如何能够把歌唱好呢?”
“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人家好歹也是个二线明星,比你雪儿强多了。”雪儿的敌人小黑又开始唇枪舌战。
没想到这次雪儿不但没有反击,还一脸愁容,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舞台,眼神里面一片茫然,像是在回望自己那黑暗的岁月。
薛一凡向众人打了声招呼后,轻轻坐下,依依和罗书全分别坐着薛一凡的两边。
“雪儿啊,如果你现在还在那个舞台上的话,估计比她强很多吧!”南哥伤感地说。
南哥一向要么和蔼,要么冷酷,伤感反倒是不符合他的风格。言语之间,薛一凡感觉他跟雪儿的关系一定不浅。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雪儿脸上露出难得的纯真的笑容,“当时天真,只爱唱歌,梦想是当个明星。哈哈,现在看起来,真是太幼稚了。”
“确实,现实社会,可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好!”南哥同雪儿一样,也像是回到了少年时代,感慨道。
雪儿脸上微微一苦笑,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悄然地落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杀害小李子的凶手,有眉目了吗?”南哥掏出一支烟,轻轻地点上说。
雪儿沉重地摇了摇头:“一点眉目都没有,多么渴望手刃仇人之后,与他团聚啊!”
气氛沉重到了极点,原来雪儿也肩负着沉痛的仇恨而活着的呀!
雪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罢了!别因为我把气氛给搞压抑了,高兴起来吧亲爱的!今天是为了庆祝一凡小帅哥顺利出狱,摆脱嫌疑,正式加入我们“恶魔家族”才设的宴席,我们应该高兴才是啊,我们不醉不归……欧也!”
雪儿用笑容来掩饰伤悲,着实让人感动。正值雪儿想点燃众人的情绪时,谁知小黑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冷水: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高兴的啊!就你一个人在那里可怜兮兮的而已!”
雪儿怒了,伸出修长的食指指着小黑说:“有种的话,就跟老娘干三大菠萝杯!”
只见雪儿指甲上涂着血红的指甲油,像是利刃上沾满了敌人血。
“拼酒?”小黑不屑道,“谁怕谁啊?”
“好,上酒!”雪儿一拍桌子,气概云天。
大全伸出大拇指,赞道:“雪儿,这个叫什么来着?巾……什么眉来着?”
“巾帼不让须眉!”罗书全补充说。
“对,金锅不让虚煤!”大全一脸感激地看着罗书全,“原来金锅不让虚煤是这个意思啊,你说金锅,怎么会让虚火的煤炭来烧呢?”
依依不禁被大全逗得“扑哧”一笑,其他人也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搞到大全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最终,还是南哥主持了大局,只听南哥咳嗽了两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南哥清了清嗓子,说:“你们呢,都别自顾自了!我们在此设宴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向一凡赔罪,我们都错怪他了。今天呢,大家都多喝几杯。一凡,没有问题吧?”
薛一凡看了依依一眼,想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雪儿哈哈大笑:“在座的男同胞们,都学着点儿。你看人家一凡酱,就是好男人的榜样,连喝酒的事情都要跟女朋友请示。这样的男人,才招女生喜欢呢!”
大全跟薛一凡有仇,不自觉地扭头冷哼一声。其他人均笑而不语。
“雪姐姐,别胡说啦!”依依红着脸说,“他喝他的,关我什么事?”
罗书全本来紧挨着薛一凡坐着,因罗书全、薛一凡和依依三人是同班同学,关系自然要亲密一些,所以会不自觉地坐在一起。只见雪儿走向罗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