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真是稀客呀!”
“哪里哪里,武兄你可总算回来了。”
“呵呵,劳烦周兄久等了吧?”
“不久,不久,呵呵……”
秦越人出了药房没多久就下山了,知道自家徒弟一认真起来也是个疯狂之人,所以不想饿肚子的他就先回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一看客厅中一坐着,一站着的两人,秦越人虽然有一瞬间的诧异,但看武凌村村长周安平的神色,大概也猜出了一些什么。
秦越人打着客气的寒暄,进屋后,放下手中的一只野兔,让家里的侍从拿去厨房添菜,然后在周安平的对面坐下,故作不知道:“不知周兄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这个……”周安平没立马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对自己的侍从使了个眼色,只见那侍从拎了一个纸包放在秦越人面前,才道:“听闻武兄喜欢品茶,这乃是周某不久前得来的黄城毛尖,虽不是什么珍品极品,但在这南山镇是绝对看不到的。”
“哦?”秦越人拿起那个纸包闻了一下,茶味清香悠远,确实好茶。但也很快放下,神色不变道:“周兄不是特意请武某喝茶的吧?有事还请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周安平见秦越人对自己冒昧的打扰没有不虞之色,对自己始终淡淡带笑的表情,才开门见山道:“上次抢水的事情是我们不对,不过我们也是被人骗了,所以希望武村长不要太过介意,还有,也希望武村长告知村民们,我武凌村还是想跟东篱村重修旧好的……”周安平说了一堆道歉的话后,才提到正点上,“当然,周某今日最主要的是来求助的,不知那位大人住在何处,可有空见上一面?”
到别人的村里来求见客居的高人,自然是要将姿态放的很低。
周安平的态度已经让秦越人看到了武凌村想和解的诚意,不过,姜妩的水平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这事连他都没有多少把握。
所以,即使心里早就猜到了周安平今天来的目的,也同情武凌村目前的处境,但是他不能一口保证姜妩能办成武凌村相求的事情,于是很委婉地替姜妩先拒绝道:“实不相瞒,姜药师帮助村民只是因为当初的收留之情,现若再求她相帮外事,只怕难以开口。”
“这……周某得知当初收留那位大人的乃是陈祥夫妇,不知他二人与姜大人的交情如何?还请武兄指点一二。”周安平听秦越人这样一说,自然知道是拒绝的意思,但他不知道秦越人拒绝的目的,还以为是记着上次的仇,便面色有些暗沉地站起身来对着秦越人鞠了一躬。
秦越人虽没有避过周安平的鞠躬,但也站起了身来。
当然知道周安平故意提出阿祥公和阿英婆的意思,定是误会了自己故意为难于他,只好叹气道:“周兄不必如此,武某代为引荐就可。”
自己的徒弟自己当然有资格吩咐,不过看周安平一副豁出去的恼怒表情,确实让秦越人觉得很莫名也很喜感,其实他压根就没想为难人,只是条件所限,怕到时帮助不了人,空欢喜一场罢了。
这个世界虽然因为有术师的存在,可以改变一些局部的自然环境,农业水利不怕天灾,但是没有钱请那些高人一等的术师帮忙,最后遭殃的还是农民。
秦越人虽然有着花不群的身体,修为高深,可他不是水术师,没有办法帮助别人,但他顶替了武岳将近二十年,对这里的一山一水也是有了感情的,更何况是淳朴的村民们。
就是因为谅解,以己度人,周安平能为村民亲自带礼来求,陪着一张笑脸道歉,那定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的。
罢了,就算是再给徒弟姜妩一个督促自己修炼晋级的动力。
见秦越人答应了,周安平自然大喜过望地问道:“什么时候,可不可以现在?”
“不急,今日估计是见不着她的。”秦越人笑呵呵地说道。
“村长,午饭好了。”周安平刚要说些什么,武星从后院出来,告知午饭准备好的事。
秦越人好茶也好酒,看着人家送了自己一份好茶的面上,便道:“不如周兄与在下共饮一杯如何?”
来求人却在人家家里吃饭,周安平本来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考虑到自己要与人家打好关系,便点了点头,遣走了跟来的侍从,嘱咐他回去说一声,午饭就在东篱村用了,然后才对秦越人道:“武兄盛情,周某却之不恭了。”
“客气了,只是一顿粗茶便饭而已。”秦越人对周安平今日的小心谨慎实在有些无语,忍不住的出口讥讽了一下。
“呵呵……”周安平自然是懂得,却没有生气,还是很温和地与秦越人上了桌。
后来,杯酒间,周安平有意无意地述说他这个村长难当,村民有多困难,但都被秦越人笑呵呵地挡了回去,说自己村里的情况也差不多。
其实,周安平的心思很好猜的,无非是打同情分而已,秦越人也不戳破,顺势而下,送走了有点醉醺醺的周安平,应承下了明日带他去见姜妩,才摆脱了纠缠。
没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