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妈妈说:“别人家我不管,但你爸说了我们家的男人可都是要做大事的,哪能一天到晚围着锅碗瓢盆转的,那都是老娘们做的活。”
朱小悌一脸不屑:“封建。”
听到外屋朱爸爸大声的咳嗽声传来。
朱妈妈对朱小悌说:“去拿怀子帮你爸泡茶,没听到你爸咳嗽吗?上次拉拉送来的茶叶,你爸说那个好喝,就泡那个吧。”
“这种父慈子孝的事你就让哥做吧,我现在送拉拉先回去了。”朱小悌说完乐颠颠的跑过来拉起我的手就走,走过朱子谦身旁的时候另一只手也让他给抓住了。
这什么情况?
“你给爸泡茶,我送拉拉回去。”朱子谦淡淡的说,晕暗的灯光下一脸的坚定。
“拉拉一只就是我负责接送,以前你不关心,也后也不用你担心。”第一次从朱小悌的眼里看到认真。
相同暗黑的瞳孔对视着,竟有着一样让人可怕的执着和坚持。
我用力的甩掉双手笑着说:“我也不是两岁小孩,哪还用得着人送来送去,反正也就几条田埂的路,都不用送了,朱妈妈再见。”说着拿起手电就往外走,院子里的客人都散尽,院中剩下一堆还未完全燃尽的柴火还发着余热,我抬头冲朱爸爸的屋子叫了声:“朱爸爸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给你拜年。”
安静的屋里没有一点动静,我都以为朱爸爸喝醉了己睡下,又过了好一会,我都己经走到院子门口了,才听到朱爸爸那一声不轻不重的“嗯。”
几分钟的路自然是很快就到了的,刚走到我家屋外的大路上,就收到朱子谦发来的短信让我等他一会。
所以我就站在无人的路上,看着微亮的手机时间从二十一点五十一跳到五十二又跳到五十三……最后跳至五十五分的时候,朱子谦高大的身影己出现在了我的身旁,我说你走的真快呀,我刚才都走了八分钟的路他竟然只用了五分钟。
朱子谦没有应我他关掉手机的电筒,只剩我那手机微弱的亮光,十五秒后手机的光亮也消失了,我们顿时陷入天地的浑暗间。
沉默是金吗?
突然想起Jesse,沉默好像是他一向的代名词,可今天的朱子谦怎么也这样不拘言笑了?
浑暗的光线就算站的近在咫尺却无法看清他的脸,好像跟别人比沉默不语,永远都是我第一个败下阵来。明明是活着的两人,却非得安静的像鬼一样,我觉得那种感觉很诡异,最终还是我说:“子谦哥,有事吗?”
“没有。”
“那我先回去了,奶奶还在等着。”我转身就走还不忘说:“再见。”
他却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温热从他的手心传来,声音里一丝纠结的无奈:“拉拉。”
我抬眼看他,可光太暗,很难看清他语气里的欲言又止,的复杂语气倒底是为哪般。
他说“把晚上听到的话都忘掉,当从来没有听到过。”
我说:“没事,十多年的时间己足够让我去习惯别人的闲言闲语,你知道我一向抗压能力很强的,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就算他看不清我的脸,可我还是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多心了,我怎么会为这点小事伤心。”
他说:“我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在冷风中他的声线有些深幽。
我迷惑不解的看他“那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