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他怎么一大早就煲了粥还送药到学校来。”
“你就为这个一大早上的不理我?人家朱大哥说他昨晚打电话的时候,听你不停的打啊啾抹鼻涕的声音就知道你感冒了,所以哪用的着我说啊?”壮壮同学逮着机会故意嗯哼了两声报复我。
原来这样啊,“看在我生病心情不好的份上,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了?”我趴着不动,拉着她的手可怜巴巴的耍赖皮。
“朱大哥刚刚发短信给我,让我监督你把饭全吃了再把药都吃了,看你的表现我才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好,果然是一伙的,刚才还说没有通风报信,交往如此频繁,很难让人相信两人的清白。
我果断的收回手来,实在是嚼饭如蜡,犹其是这有猪食著称的大锅饭,不由幽幽:“还是子谦哥煲的粥好喝。”
经过一场漫长的感冒,送走连绵的雨天,阳光灿烂的打在身上,好温暧,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了。
冬季即将过去,春天就要来了。
期末考正进行中,宿舍里的同学个个思家心切,都在三三两两的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年了。
算着Dream在学校举行发布会的日子,我还是可以提前回一趟家再赶回来,虽然时间苍促点但还是来及的。
因为年关将至,能抢到火车票那是实在是件很幸运的事,铁路部门年年大喊改善的口号,可年年仍旧如此,实出无奈,只好把这一艰巨的任务交给子谦哥,因为他在医院上班,人面还是很广的,很快他告诉我硬座软座都没有,托人买到了往返的软卧票。
其实打电话让他帮忙买票的时候,他就婉转的表达不想让我独自坐火车走。
说什么年末回家的人太多不太安全,他又不能陪我一起回去,而且车票又不好买,要不帮我订机票吧,我想年关的机票基本没有折扣,所以一口拒绝了,没想到他还真能折腾事,软卧就软卧吧,只要能回去就行了。
因为还要赶回来,走时我也只塞了换洗的两套衣服在背包里。
是晚上九点二十五分的车回W市,昨天我先送走了石榴,壮壮和秋双,今天只有子谦哥送我。
晕黄的灯光,拥挤的人潮,人很多很多,连过道的地板上都坐满了人在玩扑克消磨时光。
我们找了一个靠墙的角落就那么站着。
嘲杂的候车大厅里很多人在磕着瓜子哄着顽皮的孩子,用不同的方言聊着思乡之情,个个脸上洋溢着返家的兴奋喜悦。
可我的心却在随着时间的临近一分一分的往下沉……
我把耳塞装进耳朵里,将风衣大大的帽子戴在头上,想与这一切热闹隔离,把自己包裹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一切的喜悦和热闹都与此刻的我无关。
突然一只手轻轻一拉,将冰冷的我紧紧拥进他温暧的怀里。
“再过几天就二十岁了,要学着长大,要学着坚强,学会遗忘,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看的到的地方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