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城紧急救护中心,我仿佛从深水中浮起,见到第一丝光亮竟是那么刺眼,淹溺的感觉强烈异常,下意识地几口深呼吸,证明自己还活着。
又不自主地想去摸下身,可手一点都没感觉。我有些慌,想要翻身,同样是全无知觉,宛如被截肢一般。
我慌乱地寻找能告诉我状况的人。
啊!护士他醒了。一阵雀跃的欢叫。是文,我听出她的声音。眼前一暗,文那张令人窒息的面孔,这张脸此时好像有些红肿,脸颊还有淡淡泪迹。
你醒了?没把我吓死!我也想笑,没有感觉,似被禁锢一般!
只有用眨眼表示我的心情。文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也眨眨眼,手指竖起红唇边。
小姐请让下。两个小护士推着护理车到我床前,看见文,彼此相互看了眼,露在外面的眼睛略带份惊艳。
文闪在一旁关切地注视护士的举动。一阵对身体各部位的检查,对文说:都挺好的,恢复的也不错,只要身体外伤康复就行了。护士低声对文说。
文认真地听着,然后笑着对旁边的佳茵说:姐,没事,真没想到他恢复的这么快,起初我还以为他没用了呢?
没用?他这身板还能用很长时间。佳茵笑的诡异。
什么呀?姐,你,你想到那里去了?我这没用和你的不是一回事,姐,你真坏!文嗔道,噘嘴伸手做式要掐。
佳茵嘻嘻笑,拍掉文的手说:这下放心了?
文点头,说放心。
但好像突然想什么,眉邹。又微微碰了下佳茵说:你说那帮警察咋办啊?看的我心慌。
佳茵也点点头说:这帮家伙的确讨厌,不过有办法对付。
真的,我要让这帮家伙个个烂手烂脚在也不能动手打人。文银牙咬的嘎崩崩。
佳茵看着笑;就这点出息?把老男人打的快死,最恶毒的诅咒也就是烂手烂脚!有更严重点的吗?
文眉头深锁、努力地想更加恶劣的咒语。
佳茵在护士的提示下去帮我办住院手续,文在床边和我用眼神交流,当我用平时和她身体沟通时常用的淫贱眼神挑逗她时,文满脸通红。
小手捂嘴娇喝:死样!你还死样!。正好佳茵过来,见文面黛羞红,笑靥枝颤。瞪眼问文:怎么都这样了,还耍流氓!
没,没。文吱唔。走吧,去后楼的住院部。和问推着轮床朝后走去。
逐渐我的身体有了知觉,文一天都陪伴我,这人身体一正常就犯贱,经常用邪恶的眼神调戏文,她见识我很多怪异的表情,笑的几呼受伤。
旁边的病患都怪异看她,心想:这么漂亮的女孩太没心没肺,她男友都这样还嘿嘿傻笑。护士医生见文笑颜绽放,也过来调侃几句。一时间文成了住院部临时一景。
住院的当晚,我用007手机给李然放了个信息:被打,古城医院,病区床号。一分钟不到,李然回信:就来。
十分钟左右,过道上一阵吵杂,沉重的脚步声滚石般由远而近,一帮黑衣巨汉到了门口,向里探望,见到文都是一愣,以为搞错,当细看床号和床上躺的确实是我时表情古怪至极。
原来气势汹汹的黑衣汉们不知为何都腼腆了。为首的大彪,走过来严肃地问:怎么回事?谁干的。
文惊异而胆怯地懦懦道:给警察打的。
什么?一阵喧嚣,黑衣汉们炸锅了,嚷嚷着要冲击警署。大彪喝止住他们的叫嚣,让文仔细说了当天的事发经过。
叹了口气对我说:兄弟!为这样的女人挨顿打也值了,不要说他们,我们哥几个也想海扁你一顿,你小子那背子修来的福气。说完用力按着我的胳膊,一震巨疼差点让我从床上跳起。
文上前张开双手挡住大彪和我之间:你干什么?他都这样了,不要欺负他,那神情宛如护仔的母鸡。
大彪气的发笑,回头向围在一旁的黑衣汉们道:看见吗?这还没怎么样就护了,亚兄真是好命!来来,兄弟们上来给他庆贺下,拈拈福气。
不要!你们要弄死他吗?文依然挡在床头不让大彪们靠近。银牙咬红唇,神情坚异。
,一众人见文如此模样都笑,笑声冲淡陌生,缩短了距离,消除了隔阂。
一时间房中笑声连连,文见我有这班兄弟也开心异常,拿出佳茵买的水果分发,一付女主人的摸样。
更有瞎子等见机快的,小嫂子直喊,哄的文喜笑颜开。更是热情洋溢地端水递烟,尽管不吸,大家都真诚地说谢谢!气氛融洽和谐。
大彪简单地说明,李然本来要自己过来,可怕会有些麻烦出现,就拖他们几个过来看看,并了解下情况。说这些话时,文都在忙碌,瞎子和文子缠着文问东问西,小嫂子叫的动听亲切。
等我和大彪交流完他们也靠墙叼烟调戏过往的小护士。和刚才憨厚懵懂判若两人。
最后大彪问知道是那个警署的警察?我用虚弱的声音说:不太清楚,大概是那个分局的防暴大队。大彪哦了声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