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胸口留下了四道血痕,四个清兵仰面倒地。
转眼又有更多的清兵向仁山围过来,仁山也不恋战,冲到左大人身前,挥剑斩断左大人身上的绳索,一把将左大人提到马背上,调转马首,就往圈外冲去。仁山左手提着长剑,右手不断从腰中摸出铁蒺藜,仁山的手腕每抖动一下,就有一个清兵应身倒下。
仁山带着左大人杀出一条血路,闪电般冲出了包围圈。正当仁山带着左大人骑马沿街道狂奔时,仁山忽然觉得左肩膀一阵生疼,仁山伸手一摸,鲜血淋淋,不好,中箭了,可仁山也顾不得那么多,骑着白马头也不回向城外奔去。
仁山带着左大人,一口气狂奔二十多里,见后面没了追兵,才长松了一口气。可这时仁山的鲜血已染红了白袍,身上也没有了力气。放下左大人后,仁山正想下马,忽觉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午夜时分,仁山醒来睁眼一看,发觉自己正躺在一个破屋中的床上。仁山伸手去摸肩头,还有些痛,但已经包扎好了。
“醒了?”一个声音道。仁山下意识地抓起了长剑,一看来人,是一个年近不惑的汉子。仁山见他并无恶意,就开口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仁山兄弟不必担忧,这是在小人家里。”那人道。
仁山一听自己的名字,猛地紧张起来,拔剑指着那人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兄弟莫急,我是天地会的人,青牛道长正命天地会众兄弟寻找你的下落呢。”
仁山一听青牛道长,也就有些放心了。这时左大人双手端了一碗热汤走进来了。左大人把热汤递到仁山手中,说:“多谢义士救命之恩,适才义士流血过多,一时晕厥过去,幸亏有四海兄弟出手相救。”左大人边说边指了指那中年汉子。
“在下沈四海,天地会草鞋,见过仁山大侠。”那人拱手行礼。
仁山把热汤交到左大人手中,拱手道:“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沈四海拱手答道。
“仁山小弟多谢四海大哥救命之恩!”
“哈哈哈,客气了,我们都是天地会兄弟,哪里还提‘谢’字?”沈四海笑着说,“仁山兄弟还是趁热把兔子汤喝了吧,也好补补元气。”
“是啊是啊,趁热喝了,仁山老弟可流了不少血。”左大人也笑着劝道。
仁山望着二人笑了笑,也不推辞,稀里哗啦地就把兔肉兔汤吃得干干紧紧。
喝完汤后,四海和左大人安顿仁山躺下,继续休息,二人退出房去,也都休息去了。
仁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做。许是刚才晕的时间有些长,仁山得慢慢回想白日里的事。这便又想起了罗溪,想起了妻儿,不禁有些黯然神伤。这么想着,仁山忽又恨起清廷来,就又想起了左大人的事,仁山猛然明白了自己总觉得还没做的事是什么。想到这,仁山翻身起床,提起长剑,小心翼翼地出了屋子,牵出白马,骑马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