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的银练由三截组成,适才厚泽拔枪时,因为是在室内作战,厚泽只抽出了一截,当厚泽看见枪尖正顶着黑衣人胸口时,灵机一动,猛地顶出了第三截,正是这银练长枪的一次长短变化,把武功高强的黑衣人送上了西天。
看着黑衣人倒地,厚泽这才长舒一口气,提着银练长枪走近另一个黑衣人,那人手抓长剑,斜靠在木柱上,身上三处中刀,已经动弹不得,厚泽用长枪指着那人说道:“敢跟爷爷玩阴的,爷爷阴死你!”说完一枪直刺那人胸口,那人哼都没哼一声就死了。
这时书房外传来喧闹声,留在书房外地那个兄弟踉踉跄跄地推门进来,胸口插着三枝箭,浑身是血,那个兄弟努力地说道:“兄……弟,我们……中……埋伏了,你……快跑吧!”说完倒地而亡。
“里面的人听着,乖乖出来投降,否则要你死无全尸!”外面的清军在喊话了,想必屋顶的兄弟也是遇难了,厚泽心想,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可当她想起水月时,又想无论无何,要搏他一搏。这么想着,厚泽赶紧跑到书架边,找到了《史记》,抽出了一半,稍等了片刻,果然,暗格打开了,厚泽借着书房外地火光,看了一眼,的确是一半藏宝图,就揣在了怀里,拾起软剑,穿在腰间,又收起另一黑衣人身上的柳叶飞刀,然后手提长枪,推门而出,肃然立在门前,大声说道:“满贼汉狗们,想要爷爷的命,过来拿好了,要爷爷投降,休想!”
骑着高头大马的一个校尉模样的人见厚泽不投降,手一挥,说:“上!”七八个清兵冲上来,七八杆长枪向厚泽刺来。厚泽迈步忽而斜穿,忽而侧跨,忽然变步,银练长枪忽而上当,忽而下刺,忽而挑抹,忽而搠插,七八个清兵哪里是厚泽罗家银蛇枪法的对手,转瞬间就横七竖八地倒下了。
校尉模样的人见厚泽不好对付,就准备用清兵最擅长的箭来对付厚泽,只听见校尉喊道:“弓箭准备!”围着厚泽的清兵转眼就全部退后了,前面蹲着站着各有两排弓箭手,大约又四五十个弓箭手,个个箭已在弦,蓄势待发。
厚泽心想不好,我就算是千手观音,也难当几十只箭同时射来啊,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冲上去誓死一搏。想到这,厚泽挺起长枪,大跨步向弓箭手奔去。
“放箭!”校尉一声令下,还未等厚泽靠近弓箭手,几十只箭已经“嗖嗖嗖嗖……”向厚泽飞来。厚泽赶紧收步,全力挥舞动长枪,长枪“呼呼”生风,在火光下闪闪发光,可无论厚泽如何努力舞动长枪,无奈箭太多太快,厚泽只觉左腿一疼,坏了,中箭了。厚泽左腿一软,半跪在地。
“哈哈哈,小子,我以为你是三头六臂呢,不过如此嘛,哈哈哈……”校尉大笑不止。
厚泽气极了,又想到了水月,于是摸摸胸口的藏宝图,就愤然将左腿上的箭柄折断,努力站起身来,正欲痛骂,忽见校尉身后火光冲天,清兵箭阵大乱,原来是陈元帅率领府外接应的兄弟杀进来了,他们每两个人推一辆木车向清兵冲过来,车上的爆竹“噼噼啪啪”炸响,就在靠近清兵时,又有两辆木车上的烟火“轰轰”两声,爆炸了,烟火四溅,清兵大乱。乘乱之中,陈元帅骑马冲到厚泽身边,厚泽纵身上马,杀出总督府,一路朝西城门杀去。
当厚泽和陈元帅骑马在街头狂奔时,突然从街边跳出几个兄弟,拦住陈元帅说道:“城门出不去了,清兵已重兵把守,元帅随我们来!”
说完策马带路,往北而去。
不一会儿功夫,来到北面城墙下一个偏僻处,这里守城墙的清兵很少,只城墙头站着几个清兵。那几个兄弟拿出铁钩,拴上长绳,将铁钩甩上城墙头,挂住跺口,悄悄爬上城墙,干掉了几个守城的清兵,又把陈元帅和罗厚泽拉上城墙,再用绳索把他们二人放到城外,陈元帅和厚泽各骑一匹马,在几个兄弟的保护下,直奔双峰山回龙寺而去。
刚到回龙寺,就见山门大开,古香主早在山门口迎候了。古香主见厚泽浑身是血,忙关切的问道:“小弟,你受伤了?赶紧疗伤去,可耽误不得。”说完让人搀扶厚泽进了客堂,命人给厚泽疗伤包扎。包扎完后,古香主对厚泽说道:“小弟啊,此番甚是惊险,所幸小弟安全归来,为兄这才放心了,只可惜我那八九个兄弟,个个都是好身手啊,全撂在那儿了。”
“仁兄,做大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好在藏宝图已拿到。”厚泽从胸口掏出藏宝图,递给古香主。古香主赶紧接过藏宝图,一看,喜出望外,忙拱手给厚泽行礼,连身道谢,又回身说道:“来人啊,还不让月姑娘出来见过厚泽兄弟!”
不一会儿,水月从后堂跑将出来,一眼看见厚泽身上多处是伤,血迹斑斑,三步当两步走,“厚泽——”边喊着边跑到厚泽身前,一头扑到厚泽怀中,嚎啕大哭,好不伤心。
古香主见状,带着众兄弟识趣地回避而去。
此刻的柔情浪子早已把身上的伤痛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柔情浪子紧紧地抱着心爱的人,心头甜蜜顿生,幸福之至,足以瘫倒一世英豪。
二人久久相拥,却似找回了那隔世的缠绵,冥冥中,二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