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厚泽又一想,他们人多势众,自己一个人硬拼也不是办法,再说,堂堂天地会湖广分会,也定是高手如云的。可是厚泽又不能明说自己与那女子的关系,再说自己也与那女子的确没有什么名正言顺的关系啊。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什么办法,就想豁出去了说,可又难以开口,说起来自然吞吞吐吐:“可是……,古香主,我与那女子……”
作为军师的古香主早看出了厚泽的心思,也早见识了厚泽的武功,就心生一计,与其与这后生硬来,不如顺水推舟,让这后生去夺那一半藏宝图,岂不更好?古香主与陈元帅耳语几句后,对厚泽说:“这样吧,让此女在山寺小住几日,一来赏赏山上风景,过过清静时日;二来为兄托少侠去总督府取来藏宝图,图一到手,为兄自会把此女送交老弟发落,老弟你意下如何?”
厚泽心里寻思,此女我必救,贼是贼,女是女,父有罪,女无过。再者,此女生性活泼开朗,纯真无邪,貌美无双,煞是可爱,我要是不能救下此女,也妄称柔情浪子。可又一想,此去夺图,可是性命攸关,一则我得见伊一面,不能为伊而送了性命,伊却尚不知晓,好歹见上一面,知其姓名,表我心迹,纵使最终性命不保,也落得个浪荡风流;二则满贼着实可恨,想我那忠烈二叔,何等伟岸之英豪,最终却被满贼逼得乱箭穿心,其惨其烈,犹在眼前,天地会复明有没有道理,我且不知,但清廷确实要反,外族入侵我中原,欺压我百姓,总该给他们些颜色瞧瞧。这么想着,厚泽对古香主说道:“仁兄所言甚是,满贼着实可恨,想我那忠烈二叔,就是抗清英烈,我定当以我忠烈二叔为楷模,誓死反清,痛击满贼,狂屠汉狗。只是我心中尚为此女担忧,此女不谙世事,纯真无邪,怕是难耐此磨难,我且见她一面,好言相慰,也免伤及无辜,为兄你看……”
古香主忙答道:“那是当然,此女甚是安好,我们定会善待此女。听小弟一席话,便知小弟亦是深明大义之人,与我天地会众兄弟志道同合,自今日起,小弟就是我天地会众兄弟的好兄弟。小弟如若要见此女,请便就是。”古香主伸手示意厚泽随其前去。
厚泽在后堂见到了绿衣女子,果不出所料,此绿衣女子正是那日在前川河堤上所见之蓝衣女子,此番见面,厚泽心中甚是欢喜。心想,倘不是天地会此次劫掠,恐怕自己此生也难再见伊一面,不禁心中暗自庆幸,对天地会也在心头略过一丝谢意。
古香主见厚泽暗露欢喜,也就悄悄退下,不再打扰。
柔情浪子走到那女子身旁,轻声问道:“小姐莫怕,小姐可还记得河堤偶遇?”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怎地不记得,不是我阻拦,你就被侍卫伤了,还不谢我?”
“小姐说笑了,就那几个莽汉,岂能伤我?”说着柔情浪子纵身一跃,连续三个空翻,落地面不改色。
“好好好!”那女子拍手叫好,喜笑颜开。
讨得了欢心的柔情浪子甚是开心,凑近了问道:“还不知小姐芳名?”
“哈哈哈,还芳名呢?我姓蔡名水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啊,我姓罗名厚泽,人称柔情浪子。”
“哈哈哈……”那女子大笑一番,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断断续续地说道:“柔情……浪子?我……我喜欢,……有……有意思……”
厚泽也笑了,笑得很是开怀。长这么大,厚泽这是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了。可转念一想,大事未了,还不能儿女情长,就对水月说道:“水月,你有所不知,天地会此次劫掠你来,是要拿你跟令尊换一幅藏宝图,如若图不能拿来,恐怕会危及你性命。”
“是吗?管他呢,又你救我呢!”
“你怎么知道我会救你?”
“我就知道!”水月抿嘴一笑,略显娇嗲,却又百生媚态,惹得柔情浪子满心欢喜。
厚泽眼看着水月,爱意由心而生,并如那塘中水汽,腾腾升起。水月看着厚泽的眼神,竟忽感娇羞,面红耳赤,扭过头去。
厚泽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就找来话题,说:“水月,你也不必担忧,且在这里小住几日,我自去把那藏宝图拿来换你就是。”
“我不怕,有你我就不怕。”
“那……水月,那我就去了……”
水月突然跑近厚泽,却又止步,眼望着厚泽说:“我等你!”
柔情浪子看着水月的双眼,忽然想起一个词来,那就是“明眸善睐”,此刻柔情浪子心中的喜悦,真是无词可以形容,但这也更使得柔情浪子心急了,厚泽在想,我定要早些把那藏宝图夺来,也好早些再见到这双明亮的眸子。
“嗯,我去去就来!”厚泽说完就急不可耐的走出后堂,身后水月含情脉脉地目送着出门的柔情浪子。
厚泽出门后对古香主说:“仁兄,我这就去取那藏宝图。”
“小弟且慢,大事急不得,我们还得从长计议。”古香主赶紧拦着年轻气盛的厚泽。
厚泽觉得古香主说得有理,就与天地会大小元帅几番商议,以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