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精神好的不得了,估计是因为昨天红花在我旁边唧唧咋咋,我更早入睡了。出门到延陵山采药,李将军朝我打招呼,并给了我一匹马:“路上小心!”
李将军也就是那天与我争执的中年男子,估计是听红花唬他说我是冰心派大弟子,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把我当神医看待了。其实我无意骗他,只是不太愿意戳破了个谎,让我的生活不方便。
三个月后,西南紫金战败,流辉军队乘势直下,幸亏白羽在柳南城指挥得当抵抗住了流辉军队。即使如此,紫金还是失去了西南的四座城市。大概又过了六个月,东北勉强获胜,全军欢呼。虽是胜了,但紫金损失重大,想要恢复战前的繁荣恐怕至少也要三年,也就是说,三年内,紫金很危险。
吃过午饭,我一边跟士兵打闹一边检查身体。
我拍拍三牛的腹部,他嘶的一声:“花大夫,你是救我还是杀我啊?!”
我皱皱眉,难道还没好?:“掀起衣服!”
三牛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昨晚二哥给我看过了,已经好了。”三牛是二牛的弟弟。
我不耐烦,我一个女的都没不好意思,他一个大男人有啥不好意思啥的,再说,也不是第一次看了,而且,全军营哪个士兵没被我看过,我直接解开他的衣服,包着伤口的绷带有些红色的血渍。
我正要解开绷带,三牛却阻止了我的手严肃道:“花大夫,我觉得脊背发寒。”
难道,伤的不止腹部,脊背也伤着了?我剥掉三牛的衣服,要看看他的背部。他却又阻止我的手严肃问:“花大夫,可是已许配人家或是嫁作人妇了?”
莫非是喜欢上我了?我娇媚一笑:“没有,奴家还没有许配人家。”说完,还抛了个媚眼。
这时,三牛脸色发绿,一脸惊恐。我心里小小受伤,难道我就这么没有妩媚的气质?
正要骂人,大师兄的惶恐的声音传了过来:“微臣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后,我听见一阵议论声,然后是下跪的声音,众士兵齐声高喊:“吾皇万岁万万岁!”紧接着便是一片寂静,诡异的寂静,压抑的寂静。
下跪的三牛拉了拉我的裙角,示意我跪下。我也很想跪下,但我的身体完全是僵硬的,根本动不了,甚至连呼吸也不敢。该怎么面对他,面对众将士,我还没想好,就听见熟悉的声音,那声音飘渺而阴冷,他喊:“皇后。”
我不由自主的转身,身后是跪下的众将士,头低着,而战暝,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幕,他头发纷乱,着一身金色盔甲黑色战服坐在玄麟上,手执金色霸王枪,黑色披风在西风中猎猎飘扬,落日余晖打在他金色的铠甲上熠熠生辉,身后是一个个临时驻扎的帐篷和无垠的草原,夕阳正西下……
他扬身下马,向我跑来,停在离我两步的距离。这时我才看清,他脸色憔悴,黑眼圈浓重。不过脾气倒是好了很多,要是以前,他一准上来就狂捏我的下颚了。
“你还好吧……”我声音沙哑,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说了话。
他紧紧蹙着眉,望了眼底下的三牛,吐出冰字:“杀!”
想起刚刚三牛的反应,我了然。众人愣了愣,仿佛还没弄清楚情况。战暝不耐烦道:“聋了吗?朕说,杀!”
“是!”不知哪里冒出两个黑衣人道,抽出剑要刺向三牛。
我大喊:“慢着!”见黑衣人停下后,我正视战暝,与他理论:“我好不容易救活了他,你怎么……”接收到他冰寒的眼神,我忽然没了勇气,转而小心翼翼道:“若想练练剑,不如换草人什么的?”
“杀!”战暝依旧道。
“等一下!”我在黑衣人拿剑之前又喊。笑眯眯的上前拉战暝的手,手很冰,我笑得春暖花开:“皇上~我们才刚重逢就这么血腥,多不吉利啊,还是别杀他了。对了,皇上刚来,一定没吃过罗蓝城名吃八宝羊肉吧?臣妾做给你吃,可好?”说着,拉着他的手走开。
战暝不动,冷了脸,不依不饶:“没许配人家?!”
我娇羞一笑:“人家自然是没有许配人家,人家嫁给皇上了嘛,怎么还能许给其他人?”我强词夺理,顺便被自己的声音激起了一身鸡皮,但战暝好像没什么反应。
他依旧冷着脸:“脱他衣服?!”
我又是一笑:“我在给他检查伤口,难免要脱衣服,”然后转移话题:“皇上,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不如臣妾给你检查一下?”说着手搭上他的脉搏,时而微弱,时而急促,应该是操劳过度,又伸手抚向他的额头,好烫!一般人早烧成弱智了,娘滴,皇帝病成这样都没人发现吗?
“皇上,你高烧啊!!得快些医治!”我喊道。
黑衣人不知啥时候站在战暝身后紧张道:“皇上?”
战暝眯了眯眼,脚步有些不稳,他握住我的肩,盯着我:“不要……”话没说完,他就倒了下来,我赶紧伸手抱着他,他浑身发烫,握着我腰的大手紧紧的不放松,灼人的气体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