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夜转头不看战暝，大嚷：“不要，她就是姐姐！我以后还要娶她呢，”又转头看向战暝，眯着眼道：“再说，你们又没夫妻之实。”
娘滴咧，小王爷，你怎么可以陷害我？！刚刚不是还庆幸你哥娶了我吗？刚刚不是还要让我一直当你大嫂吗？……一直？……回想今天种种，我觉得我被骗了，还是被一个八岁的小鬼头。赶紧摸摸口袋，没有，没有药！
战暝咬着牙把战夜拽出了我的怀里，拎了出去。战夜在半空打着拳，踢着腿大嚷大叫骂战暝。但我分明看见，那小鬼头眼里的狡黠，被仍出门前还不忘朝我眨了眨眼。
战夜被捻了出去，宫人们也默默地退了出去。我坐在床上拉过所有的被子裹在身上，一言不发地瞪着战暝。他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也瞪着我。良久，他慢悠悠开口：“皇后不必这么紧张，朕又不是禽兽，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没，我挺冷的，裹着暖和。”我笑容可掬道。
战暝从鼻子笑了出来，一脸无语：“皇后，和朕玩一个游戏。”
我挑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我们相互问问题，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再换一个问题，但一定不能撒谎。”
我想了想道：“问什么都可以？”
“都可以，你先问。”
我看他坐离我有五步远，确实没有非分之想。便把被子放下，推到一边。我拉拉衣服，让身体更凉爽些，拿起一串葡萄，坐回床上。
战暝还是刚刚的姿势，刚刚的表情。真坐得住，有耐心。
我开始问：“是你废了我的武功？”
“不是。”他看着我，有些惊奇。
“我爹和你爹是好友？”
他古怪的看我一眼，答：“不是。”
好家伙，师父竟骗了我。我就说嘛，要是他们是老友，紫金先帝干嘛还会追杀我爹。难道是师父废了我的武功和法力？花邪派，果真和江湖传闻说的一样，是一个隐藏着很多秘密的派门。曾经的武林大派，却在二十年前大规模削减规模，隐身于一个无人的小岛；一个藏着只有海莱人才看得懂书的大书楼；一个变态却没有野心的师父；岛内几乎每个人总会跟江湖或皇室搭点关系。
海莱，一个从海上来的民族，百年前乘着巨大海兽从东海破浪而来。他们有自己的语言，有神奇的武器，有超人的智商。百年来，他们从商的成了割据一方的势力主；从政的称了帝；从医的成了医仙。
我，失去十岁以前所有记忆，但却看得懂海莱文，甚至会说。难道，我真的本不属于这里？
一瞬间，我觉得脊背发凉。但想到纳兰止又一阵温暖，那个不厌其烦每天晚上到杜鹃阵找我，抱我回房间睡觉的人；在我失忆后，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教我使用筷子、穿衣的人；为了给我治病，走遍大半个大陆找来医仙绫罗的人。
“我是海莱人？”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宫人，只不过她们一听见这个问题就跪了下去，神情惶恐，硬是不肯回答。
战暝眼睛眯了眯：“谁跟你说过这话的。”
“人尽皆知，皇上为何这么紧张与海莱人有关的问题？是因为十五年前的大屠杀吗？”我冷静地问。
战暝霍然站起：“你怎么知道？！”
我爬到床头，拿起《雪夜焚书》，扬了扬。
战暝瞪着那书，恼怒道：“你怎么会有这本禁书？！”
禁书？也是，里面记载了很多紫金君王荒淫无道、暴力残忍的事，被列为禁书也是应该。毕竟对一个国家来说，思想统治没问题了，人民才能顺从君主，在他脚下匍匐。
我指了指香山皇后了书架，笑了很得意。
他顺着我的手看过去，愤怒的转过头：“你偷看母后的书？”
我汗颜：“我是光明正大得看好吧。”
他盯着我，先是愤怒，然后是惊讶，最后变得有些不忍，表情真是千变万化。良久，他艰难的吐字：“你……不恨我？”
我再次汗颜。恨？从何而来？为何要恨？好吧，应该是深仇大恨才对。不过看在不是他废我武功，还给我好吃好住的份上，我就解释一下好了：“我为什么要恨你？那不过是你父亲一辈的错误，与你无关。再者，我知道我是海莱人以及这件事也不久，对海莱人这一族并没有感情。我没理由恨你。”
战暝盯着我，好像在想我这话里的真假。最后，他笑了，笑得像个小孩子，嘴角上扬到一个可爱的弧度，一瞬间，我好像看见了成年的战夜。没想到这兄弟俩竟是这般相像。
战暝坐回椅子上：“那现在该我问了。”
我把葡萄丢进嘴里，冷静地问：“皇上，可还记得你刚刚问了几个问题？”
他一听，瞪眼看我。
我继续淡定：“我三个，你四个，你还差我一个。”
“你？！”战暝瞪着我，一脸极度便秘的表情。
我赶紧扯笑脸：“皇上别着急。不如我们来下围棋，赢的人问输的人五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