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周围的景色之后,感叹了一声:“周总督好手段啊。”
“能在战时还能保持如此太平景象,周维弘确实有些能力。”
赵何摇摇头,回头对中年人说道:“可惜了,他不是浙党人。”
“你我皆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地,这并不怪他。”
“他是北人,没有错,但错的是在阁老与他密谈之后,他还接受这个总督职位。”
“他是个想做事的,不像我们遇到的那些阿谀奉承之辈,毫无用处,杀了还脏我的手。”
赵何苦笑,这个中年人什么事都不关心,最关心的就是杀人。
中年了继续说:“如果是让我杀那个李倱,我就不会用神臂弩,而是直接上去斩下他的首级。”
“这样的话,你就会被上千愤怒的将士包围起来。”
“那又如何?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再说了,这些兵痞,能在我手下走过三招的人,恐怕没有一个。”
赵何歪着头想了想,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不过他还是提醒道:“家主派我们出来,不是大张旗鼓,而是要悄悄地做事。这一次没能完成家主的任务,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被收拾。”
中年人笑道:“管他来什么惩罚,接着便是,我倒是希望家主能让我一个人行动,你总是不许这不许那的,很没意思。”
“那是行动谨慎,如果像你一样,不管不顾,上去砍了李倱,砍了蓝志,甚至砍了董顺,我估计最后家主会砍了你。”
中年人耸耸肩,不说话,表达了他对赵何的话的认可。
“行了,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进了明山府,联系上暗桩,我们就能回去交差了,我可是老早就想躺在床上,饮酒作诗了。”
两人边说边前行,到了城门后下马,城门守卫检查过后才放行,战时特殊情况,周总督又在明山府城里,不得不谨慎。
中年人多看了一阵,回头问道:“这城头上有周旗,王旗,李旗,可为什么没有江旗,这位可是周维弘的爱将,不是说早就要他来明山了吗?”
赵何笑着说:“你这个人啊,家主派来的信使你都不多问两句吗?朝廷已经派了天使,将江简押送进京了。”
“噢?这是为何?这孩儿官我看办事还挺利索,怎么说被押走就被押走了?”
“你不知道也正常,在我们出来之前,我就特意去问了问阁老的那些下人,一顿酒菜下来什么都说了,不过那些下人的话我也没全信,大概就是江简和圣上签下了军令状,说是圣上只要满足他这些条件,那他在一年之内就能把反贼平定,圣上也烦了,就答应了他之类的,想来现在是后悔了,想办了这个孩儿官。”
中年人哈哈大笑,说道:“你当我傻吗,还军令状,且不说这些,我看这孩儿官回去之后,死是不可能死的,但肯定高升了。”
“对,肯定高升了。但我在想,阁老那里,究竟是想争取他呢,还是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