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神意志口中的雒阳,不是地球上的洛阳,但两者之间,又有着很多的相似,同样曾经是故朝神都、同样的繁华纷扰。
而不同的是,巨神意志口中的雒阳,多了一座凤来楼,多了一座珈蓝寺。
从巨神雕像当中飞回来的归兮长剑,不仅仅带回了巨神意志六个字的遗愿,更带回了一段不为人所知的故事,那一声苍凉悲壮的“雒阳”二字中,藏着的故事。
凤来楼是雒阳神都当中的一个女子集地,不似门派胜似门派,不似青楼胜似青楼,楼中有一个叫傅红衣的女子。
珈蓝寺则是雒阳神都当中一个比较普通的寺院,落与城中一片秀丽之地,故此香火鼎盛,寺院中有一名唤作了痴的僧人。
那一年清雨落尽、斜阳初生,珈蓝寺的佛堂内外,傅红衣和了痴相望而立。
“大师,你长得真好看!”
“……”
缘起而生,自那之后,少女红衣便时常入寺礼佛求签,而后找那了痴和尚求解!
签是什么,傅红衣并不在乎。
寺前山路上的落叶扫了又落,佛像前的尘埃擦了又覆,了痴和尚的诵经声歇了又来,而傅红衣就像是一只有着说不完话的百灵鸟。
“大师,今天雒阳比舞,我们楼里夺魁了呢!”
“……”
“大师,等我学会了,跳舞给你看!”
“……”
“珈蓝寺的路,我比楼里还熟悉呢!”
“……”
佛说心如止水,方能证得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所以红衣少女礼佛数年之后,事情终于有了变化,那一天神都繁闹、有凤来仪,傅红衣在珈蓝寺外望了了痴许久,了痴终不曾抬头。
“大师,我要嫁人了!”
不再少女的傅红衣终究还是开了口,笑颜如花,红衣似火!
“阿弥陀佛!”
红衣走后,不知何故,了痴和尚的佛珠散落一地!
经年几许,雒阳神都繁华依旧,边疆却传来了神魔噩耗,霎时间神都纷扰、风雨飘摇,战火纷飞的日子里,天下动荡,圣朝男儿举国开赴战场。
送行的日子里,凤来楼的女儿起舞,雒阳城外人潮如海。
了痴和尚又见了傅红衣,曾经的少女成了楼主,终生未嫁,困于一阁之地。
“大师,杀了人的和尚,还是和尚吗?”
傅红衣立于城头,仿佛隔了一个轮回,就连音貌都显得有些苍老。
“自然不是!”
了痴和尚换了一身戎装,犹豫了很久,给出答案。
“好,那我在雒阳等你!”
傅红衣在城头露出笑容,一字一顿,宛若初时一般,笑颜如花,红衣似火!
千年又千年,神魔灾厄席卷一片又一片天地,了痴改了名字,杀生如魔,却依旧杀不退那神魔麾下的大军。
甚至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边疆稀烂,神都雒阳也遭了劫难。
神魔大军终究还是退了,听说有新朝圣主崛起,斩杀了神魔大军的王,只是边疆只剩下了力量用尽的一个人,了痴回不去了,只能勉强又换回了一身僧袍,留下了一声苍凉悲壮的呐喊。
到最后,了痴成石,心中却封存着一段画面。
那是一个阳光璀璨的上午,雒阳城外人山人海,在城头上,一袭红衣似火,跳着绝艳人间的舞儿。
归兮!雒阳!魂之所依!
不知道为什么,从传送阵中走出的江城有些后悔,感觉自己宁愿不要这巨神陵墓当中的一段奇遇,也不想收下这一段让人伤情的记忆。
了痴和尚就是那名巨神,而所谓的陵墓,其实是一国男儿驻守的三万里边疆,那红色的沙,是男儿的血。
江城甚至都不想接受了痴和尚留给自己的谢礼,一口杀剑,蕴着一道神通,但却耗尽了了痴和尚最后一点本源意志。
杀剑成型,也就代表着,这世间,再没有了一丁点儿了痴和尚的痕迹。
“死秃驴、烂秃驴,雒阳都没了,让老子去哪里找你的情人……”
“一口杀剑、一道神通,就想骗老子满天下给你了却遗愿,这笔买卖倒是算的精细!”
“什么狗屁的凤来楼,老子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听说过一丁点儿消息!”
“……”
碎碎念的行走在丛林当中,江城也不知道那巨神陵墓的传送阵,到底把自己传送到了什么地方,甚至这个时候有些心情晦暗的江城,都有些不太在乎自己到底在哪里。
了痴和尚一生的记忆何其久远,哪怕江城只是得了一丁点碎片,但却依旧足够形成一种巨大的冲击。
浑浑噩噩的流浪险地,但古怪的是,却没有那一只凶兽野兽敢于袭击江城,往往稍一释放歹意,便会激起江城背后那一柄归兮杀剑的凛冽锋芒。
江城的这种情况,还会持续一些个日子,就像是一些个戏痴演员,在结束一场表演之后,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