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来闹事。”
“魏侍卫也不必劳烦了,我等现在就上去等着,直到决斗结束,看完就走,绝不多留。”这人的语气已经有几分愠意。
毕竟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一路走来,竟然像是防贼似的被防着,要知道他们在江湖上,走到哪里不得被奉若上宾?谁不得恭恭敬敬他们一声大侠?前辈?
这也就罢了,此刻还要像个孩子似的,被一个武功声望都不如自己的魏子云,耳提面命,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很好。
对此,魏子云只能报以苦笑,在看着他们一个个登上太和殿屋顶上后,自己还得硬着头皮,也跟上去,继续盯着。
当然,他内心深处,其实也想一睹两大绝世剑客决战的念头。
所有人上了屋顶。
这地方可不像是屋顶,或者说“屋顶”这两字,实在不足以形容眼前的景象。
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头,脚下是一片一片的琉璃瓦,在月光下,闪耀着黄金一般的颜色,令人目眩,更令人站不住脚,滑溜的像是踩在了冰地上。
这哪里是屋顶,更像座奢华的广场,还是溜冰场。
中间则有屋脊隆起,似一条笔直的山坡,李杨不发一言,独自走到这条隆起的屋脊一端,持剑而立,闭目养神,等待对手西门吹雪的到来。
其余人或是也闭目等着,或是讨论一会儿的决斗,会由谁胜出。
“大哥。”
“大哥。”
“大哥。”
大内侍卫中,仅次于魏子云的其余三位侍卫,殷羡、丁敖、屠老二,相继出现在屋顶。
“你们怎么都来了?”
魏子云将三人拉到一边,满是责怪:“就算想来观战,也要留下一两个镇守宫门,否则出了事怎么办?”
“大哥,这事……唉,算了,你自己看吧。”三人想要解释,却又无奈的不知从何解释。
魏子云没听明白。
正欲追问,却见屋顶上又跃上了一个人。
是鹰眼老七。
这厮不是已经走了吗?
打哪里来的?
如果不是从宫门,那肯定就是……
想到这里,魏子云怒气冲冲的上去,“鹰眼老七,我敬你是江湖英雄,你竟然敢擅闯……额……”
话还没说完,魏子云就懵住了。
鹰眼老七轻轻挥舞着手里的缎带,像极了妓院门口拉生意的小姑娘,完后,还得意的对魏子云说,“没话说了吧?要不要检查一下,魏大侍卫?”
说着,鹰眼老七直接把缎带塞到魏子云手里,要求强制检查。
魏子云低头看着手里的缎带。
缎带入手,柔软平顺,光是从这种指间的触感,魏子云就已看出这是真的,而且这种缎带是由波斯贡物特制,具有能在光线下变色的视觉效果,这种奇珍贡物,可不是能仿冒的。
真!
真的不能再真!
真的让魏子云无可奈何。
“魏兄。”
又有一人跃上屋顶,和鹰眼老七一样,手里也带着根缎带。
“魏兄。”
“魏兄。”
“魏兄。”
……魏兄快疯了。
看着一个接一个出现的人,转眼功夫,他手里已经有十八根缎带,这还只是刚开始,后面还不知道有没有。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魏子云不知所措的问道,也不知道在问谁。
他当了近十年的大内侍卫,实在没遇到过这种怪事。
看向殷羡、丁敖、屠老二三人。
三人却低着头,惭愧不已。
“我们也不知道陆小凤把缎带给了谁,就按照命令,只给带缎带的人放行,而有缎带的总共六人。
我们三人分别守着三个城门,这些人就分成三部分来,每一部分拿着缎带的人,都不超过六人,结果就这样,三个城门,每个城门过去六个手持缎带的人……就都进来了。
眼看着决斗将要开始,我们三个便合在一处,商量着该由谁来看决战,谁留下值守,意外聊到他们,才识破这些人的手段,再想过来阻拦,已经晚了。
这些人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到这里了,我们总不能真下令,让禁卫赶走他们吧。”
魏子云刚了解完这些人入城的手段,就听到那边金九龄笑道:“嘿嘿,你有张良计,我们有过墙梯。”
“你不是说只要有缎带,就能观战吗?我们现在可是有了。”一人附和。
“你若是还顾念咱们十几年的交情,就不要多问,问了,我们也不会告诉你,这缎带是从哪里来的,反正不是我们偷来抢来的,现在我们人都已经到了这里,你要是执意要驱赶我们,也不用你驱赶,我们自己走,但是从今往后,你姓魏的,就再也和我们没有关系,不要再说和我们是朋友。”这一位打起了感情牌。
……面对这些,魏子云陷入了无力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