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韦驮天,牵着匹马走过来,说官街鼓已响动,主人可快些回去。
普通院的一间宿舍里,发出微弱的烛光,高岳经过窗牖时,看到名年轻的男子,正笼着衣袖,冻得瑟瑟发抖,于斗室内来回快走着,边走还边望着案几架上的卷轴,口中念念,应该是在诵读文章。
冬季了,各地又有许多举子聚集在长安,其中不少人寄居寺庙里,为来年的春闱做准备。
高岳隔着窗牖,看这位年轻人,眉如刀裁,眼神满是精光,虽然衣衫敝旧,冻得脸色苍白,可却不改一身洒脱磊落的气质,便颇有些喜欢。
“秀才为何人?”高岳立在这斗室的门口,张嘴问道。
那年轻人虽有些愕然,可总体还很镇定,看到门帘外,立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着乌色幞头,蒙着浅灰色的轻裘,旁边还有个比炭还漆黑的昆仑奴牵马,当即想到这位绝非是普通人,便作揖还礼道:
“都畿道缑氏人士,武元衡。敢问?”
“前进士,高岳。”高岳没有报自己的官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