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一遍。
活的让很多人羡慕。
正色道“让女人给骗了?”
“骗了呗,那女孩才十九岁,你说咋这么多心眼呢?拿着爸的钱,在外面养了一个,然后把那男人弄进公司,一人想办法弄公司的钱,一个人想办法弄我爸的私房钱,赵维汉就是个傻逼,被那娘们伺候好了,什么都说,钱全被骗跑了,还给他留了一张欠款几十万的信用卡…”
刘飞阳蹙了蹙眉,没有听说“什么时候的事?”
“大半年了,还是你回惠北之前,你过年回去的时候,赵维汉特意翻出来一身像样的衣服套上,就是为了见你,平时在工厂上班穿的都是工作服,在家里穿的也都是猪饲料、化肥的衣服…”
她说着,眼泪缓缓掉下来,还要拿酒,可已经没有了。
刘飞阳没有阻拦,对服务生招了招手,让他再拿一瓶,不用醒,直接上就好。
严肃道“我一点风声没听见!”
“怎么能传到你耳朵里,现在你是站在山顶的人,赵维汉就是最底层的,你放个屁,到地上能砸一个坑,他用力往上喊,你根本都听不到,位置差了太多,这些年搞了不少别人的老婆,几次上街被人抓住,衣服给撕掉,光屁股在街上走回家,丢人,我就不想认识他…”
刘飞阳变得越来越不解,因为当时回惠北,来了很多人,喝到半夜,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诧异道“圈子呢,没人管?”
赵如玉抬起头,脸色红了一片,看来酒劲已经上来“你是说惠北圈子?早就名存实亡了,没了你、没了马汉、柳青青又走了,大先生谁都见不到,就剩下一个高启亮,可的实力与这些人天壤之别,根本懒得过问,然后人心散了,圈子就没了,你是说过年你回去吧?小学生跑运动会还得走个方队粉饰太平,你要是什么不是还好,你比他们强太多,谁敢在你面前表现出混的不行?怕你看不上他们…”
这个消息对于刘飞阳来说太过震撼。
确实是丁点风声都没听到。
当初回惠北时,他们的其乐融融都是装出来?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古清明呢?没拉一把…”
古清明和赵维汉可是亲密无间的兄弟。
专业术语说,两人是一致行动人。
“拉个屁,也不怪他,赵维汉就是个深渊,谁沾到谁掉坑里,摊子铺的很大,没了流动资金,银行贷款得还、工地的工人开不出工资,楼还烂尾,想接手那些人都在压价,不是一点钱能解决的…”
刘飞阳沉默不语,资金链一旦断裂,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后果很严重,至于骗钱的那两人找到也没多大用,钱早就不知道花了多少,脑中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在中水饭馆里,赵维汉把两皮箱现金交给自己的场景,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他现在很难想象出,赵维汉过得是这种日子。
像做梦。
“麻辣隔壁的,世道、人心…”
赵如玉再次开口,一手攥着酒瓶,眼睛里冒着恶狠狠的光“我现在终于明白,最丑恶的不是外人,而是家里人,越亲近的人越伤人心,都说:穷人在十字街头耍十把钢钩,勾不到亲人骨肉,富人在深山老林耍刀枪棍棒,打不散无义宾朋,以前我还以为是错的,现在我知道对了,真他妈对,那些亲戚在赵维汉富有的时候,维汉长维汉断,我爸放个屁他们恨不得供起来轮流参观,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他们更甚,装认识不说,为了表示跟我爸毫无关系,主动去我家砸玻璃,就是给别人看…”
听到这,刘飞阳脸色已经黑下来。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赵如玉,从那语气中,已经想象的到是过什么日子。
赵如玉咬紧牙关又道“就在今年过年,我爸买了一块五花肉,早上四点钟起床去的市场,你知道,咱们惠北得六点多才能亮天,他就是怕让人看到,趁着夜色出去,趁着天没亮回来,在家里藏了一天,等晚上做饭的时候,来人了,要账的,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消息,听到我爸买肉了,问你不还钱,为什么还能吃的起肉?上来就要把肉抢走,我爸拼命拦着,说给我吃的,可那些人不干,给赵维汉打倒,把肉抢走,我爸看打不过,就跪在地上求他们,还给他们磕头,当时我就站在身后”
“我在想,老天爷啊,这一切都是梦,可最后,肉还是带走了,就一块两个拳头大的五花肉,过年没有荤腥,我第一次看到赵维汉哭了,坐在地上抱着头哭!”
大致是有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经历。
好似当初被轰出村子。
刘飞阳当时没哭,而现在眼睛却湿润了。
“大年初一,我就上山了,想找神仙、找找佛祖,看看谁能帮我把这一切都过去,可没有人显灵,欠的债换不上,还得靠自己,对了,刘飞阳,你说这世界上教派万千,神仙千万,我求他们,有一个人听过我的声音么?”
赵如玉哭的像个孩子,无助的问道。
刘飞阳挤出一抹笑容“靠人不如靠自己!”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