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亲王微微欠身说道。/p>
“皇叔,今日咱们不以君臣相论,而是以叔侄辈分说说话。您也老了,侄儿的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这些年,多亏有皇叔坐镇西北,咱们赵家的江山才能稳固。”/p>
宏亲王感慨了一声,“既然皇侄这么说,那老朽就却之不恭了。唉~!当年先帝命我与赵立分别坐镇西北和西宁城,这一转眼几十年过去,老朽也拿不动刀了。反倒是赵立,在家人的陪伴之下,身子骨依然硬朗。”/p>
昱宁帝尴尬的笑了笑,他知道老皇叔宏亲王心中不满。当年先帝册封他为亲王,赵立为西宁侯,表面上看先帝很重视宏亲王。但西宁侯却有封地,而宏亲王只有王爷名头,没有自己的领地。更何况,宏亲王坐镇西北,家眷都被留在京都。明白人都能看出,先帝对宏亲王有所忌惮。/p>
“老皇叔,现在您回京颐养天年,有什么需求尽管给侄儿说。”/p>
宏亲王摆了摆手,“够了,现有的就足够了。皇侄啊,今晚召老叔进宫,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虽然老朽年纪大了,但经历的事情比较多,或许还能帮皇侄出出主意。”/p>
“还是皇叔了解朕啊,这段时间的京都之乱,想必皇叔也有所了解。不知皇叔对这天下局势,有何见解?”昱宁帝说着,端起茶壶亲自给宏亲王斟了一杯。/p>
宏亲王看了看昱宁帝,目光中透着睿智,“皇侄,这京都之乱的笔法,皇叔着实的佩服。昨日皇叔得到消息,你只身进入相国府,这一点想必先帝都做不到。赵家的江山交给你,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p>
宏亲王说着微微一顿,接着说道,“京都的隐患已经消除,想必皇侄下一个目标,应该是西北了。”/p>
“哦?皇叔为何猜测是西北,就不能是西宁城吗?”昱宁帝面带笑意看着宏亲王。/p>
宏亲王呵呵一笑,“皇侄如果这么说,咱们叔侄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p>
昱宁帝一怔,微微抱拳歉意的说道,“皇叔不要介意,侄儿确实有此意,所以想听听皇叔的见解。”/p>
宏亲王微微点了点头,“皇侄啊,西北之地,你有何打算?”/p>
昱宁帝也不再打哑谜,直接了当的说道,“方继业这个人,侄儿不放心。”/p>
“是~因为他与赵立走的近吗?”/p>
昱宁帝点了点头,“不瞒皇叔,安定了西北,侄儿会对我大夏最大的隐患开刀。西宁侯这些年不来京都,隐隐有脱离朝堂的意思。再这样继续下去,侄儿怕后世之人挡不住赵立的雄心。”/p>
宏亲王苦笑道,“别说是赵立,当年如果把西北封赏给本王,皇叔也会拥兵自立的。皇侄,记住一点,不管对哪位皇子有多么宠爱,千万不能封赏领地。否则,早晚有一天我大夏的江山,会毁在赵家自己人的手里。”/p>
“皇叔如此坦荡,侄儿敬佩。既然皇叔也认为赵立会拥兵自立,那这西部大营主帅虎符,更不能给方继业了。如果不行,趁着这个机会把他换掉,皇叔认为如何?”昱宁帝看着宏亲王问道。/p>
“绝对不可,这西部大营与北部大营不同。当年方继业阻挡西越进犯不但立下汗马功劳,更是在西北军中深入人心。老叔虽然坐镇西北,但军中将领几乎都听从方继业的指令。几个月前方继业被你调入京都打入大狱,老叔也是费尽心机才压制住西北众将。当时,你就不该放虎归山。老叔一直没有上表求情,已经表明了态度。可惜啊~!”宏亲王叹息的摇了摇头。/p>
昱宁帝也不好解释,心说我何尝想放他走,只是那于禁办的不利索留下了证据。而这证据又是经西宁侯之手呈上,才给方继业洗脱了罪名。恰好那时又是他登基庆典,如若再不放方继业回去,不但赵立会心生警觉,恐怕西北众将也不会答应。/p>
“皇叔,既然您也不放心,那为何不让侄儿换掉他?”/p>
宏亲王苦笑道,“这大夏,还有谁能压制住西北众将?说实话,如果不是老叔看到大势已去,也不会回京来养老了。毕竟在西北生活了这么多年,已经习惯那里的一切。”/p>
“怎么,难道那方继业还敢谋反不成?”昱宁帝脸色微变。/p>
宏亲王摇了摇头,“这到不会,方继业总体上还是本分忠诚之人。另外来说,面对西越强敌,西北也需要这么个人来坐镇。所以,老叔觉得对付方继业,需要安抚,不可强压。只要安抚住了方继业,不但西北平安,赵立也不敢轻举妄动。”/p>
“安抚~?”昱宁帝有点出神,这个词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有些难度。真正能安抚住人心的,可不是银两赏赐这么简单。/p>
“皇叔,暂且不提方继业,侄儿还有个想法,想让您来参谋参谋。”昱宁帝说着,把七皇子德隆想在历都城驻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