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楞了一下。
那女孩子张开嘴好像要说什么,我脑中一白,手不自觉的就往她后颈一切,抱住她软绵绵地身体,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怕被路过的人发现,赶紧走进房间将她放在地上,然后合shang men。
做完了这一切,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啊啊啊!
自己又不是来做贼的,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还打晕一个人,醒了怎么解释?
刚要咳嗽一声表明自己存在时候,余光扫到了一个轮椅,自然,也看到了轮椅上的少女。黑发如瀑,被一条简单的绿带束缚着,白衣胜雪,腰际纤盈不堪一握,安静坐着的模样让人觉得她是那种性格温婉如水的女孩子。
这个背影非常的陌生,但又非常熟悉,当年那个瘦得只剩下骨头的小女孩终于长大了,长成了令人惊艳的模样,单看背影,已有蛊惑众生的芳美。
气氛紧张得我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那声咳嗽百转千回,终究是没有咳出来。
捻起脚步,绕到妾妾的正面,果然,她长得跟在地府初见时一模一样,脸若无暇凝脂玉,身若玲珑丝绸缎,孤冷出尘,她本来就是天上的仙,而如今下凡后那种遗世的美,似连天上的日月都要惭愧到以乌云遮脸。
闭上的眼睛与苍白的脸色,更为她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一种怜惜从心底里渐渐彻彻底底泛开,如浓墨一般浑浊不堪,那是化不开的爱恋。
此情此景,是我梦想了十年的这一刻,从孩童到青年,从山野村夫到修罗将军,宛若隔世,太多太多的感想想要向她倾泻,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一刻,我变得好懦弱,拳头都握不紧了。
遥望星空,我在望你。
深夜残梦,我在梦你。
生死一线,我在想你。
他们都称我为不死狂人,是一尊无论倒下多少次都会站起来的战将。但他们不知道,若你有一天忘了我,那我就真的会死。
嘴开合好几次,周围的气氛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呼吸声,我喉间的话被舌头死死抵住,那是一种捧着稀世而易碎珍宝的感觉,如同站在万丈悬崖的丝线上,一旦多做了无用的动作,或者多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顷刻就要跌下。
望着她粉红嫩滑的侧脸,女孩子独有的可爱绒毛让我看呆了眼,时间长了,我的心也安静了下来,坐在她面前姣好面容,如月上仙子,无暇的一切反而让人产生一种只可远观的错觉,就是这仙凡之隔的一眼,让我恍恍惚惚间再无法开口。
她美到让我窒息。
日渐落,阳光的颜色从白色变成红色,最后变成寒冷的黑色,这段时间没有人来过这间屋子,就像已经被遗忘了一样,她身影一动不动,或许她的每一天都是这么过的吧,在黑暗的角落独自沉默,无人给予怀抱,无人问候冷暖。
守着清冷的月宫,饮一杯瑶池水,冷暖自知。
喧嚣的夜风在屋外吹过,门窗嘎吱嘎吱的响,仿佛有谁在叹息这一场无奈。
我估摸着下午那一掌下得并不重,躺在地上的那个侍女应该要醒了,轻悄悄地起身,等门口那阵风过去之后,打开了屋门,最后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自己最爱的mei mei。
见到了她,我承认,我心中不由得自卑了,不敢出声相认,毕竟我只是一个地府的小鬼,却得到了日月玄女的青睐,在三生石上相互刻下名字,今生能做兄妹,却依旧觉得自己不配以守护者的身份站在她的面前。
毕竟我只是一个地府小鬼啊
明天吧,明天我带着礼物过来,今天不开口,只是因为准备不够充分。
我就这样自私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脸上满是不安的自嘲,头也不回的就要离开这里,就像落荒而逃。
“吧嗒”
“吧嗒”
什么声音?是水声吗?
“吧嗒吧嗒吧嗒”
我转过头,那原本微弱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屋中显得极为大声,压抑的呜咽哭声,伴着滴落在木椅上的水声,一声声、一滴滴,如刀子般,在我的心中狠狠地割着,一下下,划开我最柔软的地方。
那不是水声,那是泪声。
“不是今天就回来吗?明明听到今天四处都是鞭炮声,为什么他没有来见我,是我惹他生气了吗?还是他嫌弃了我?”
“是了,没有我做包袱的这十年,他过得想必开心得很吧”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你是我在战场上活下去的全部理由,我才是你的包袱,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三魂六魄齐全,便不用受失明与不能行走的这些痛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