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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摧毁心墙(2 / 2)

不得不闭上眼睛往过闯,“为什么你要盯着我,看我的笑话呢?你的眼睛也不知道休息一会吗,我只要过了这道关卡就好了!韩缙,你知道我那时说的只是气话,可为什么,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呢?”

离她不远的地方,艾明明像个蹩脚的侦探一样,紧盯着前面的侦破对象丝毫不敢放松。即便这样,她还是觉得心里面惶惶不安。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看到谈方睿迎着绿灯走,她的心稍微平静了些,李峻打过来的电话和拐弯的大货车将她拦在了马路这边。电话还没有挂断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让艾明明惊呆了。

有人大叫:“撞到人了。”

周围的人们惊慌失措地奔向事故地点的时候,艾明明发现谈方睿不见了,她如落万丈深渊般,想要赶紧抓住什么,爬上去救谈方睿,手边却空无一物可抓,而自己正在迅速地往下掉落却怎么都落不到底,!

“天啊,快打110!”有人惊呼。

“打120!!”有人纠正。

“快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越快越好!”又有人惊呼不已。

闻听声音的交警疾奔而来,边跑边大声地喊道:“怎么回事?”

“右拐的汽车撞到了自行车,还撞上了行人!”目击者们自告奋勇地像交警报告。

“先送医院!”交警率先行动,终于将这摊子事挑起了头。

“是啊,赶紧送医院啊!”一个苍老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道。

艾明明只觉得天昏地暗,双腿无力,她想奔过去,可是脚怎么也抬不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干什么。身旁的车辆开始缓缓移动的时候,有人气愤地朝车窗外撂出一句,“干什么,你也不想活了?”

“愁云惨雾、凄凄惨惨戚戚、骤雨突袭……”这些惨淡的词语像赶不走的幽灵一样盘旋在她的脑子里的一句话,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干什么。等到车子开始从耳边呼啸而过的时候,她才明白:“谈方睿被车撞了。”她颤抖着给李峻打电话,哭着告诉他,谈方睿被车撞了,听得李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记得老婆刚才还告诉他今晚有谈方睿陪她的,怎么就一转眼说好友被车撞了,这世间没有这样拿朋友开涮的呀!终于,在李峻的劝慰和引导下,艾明明总算是哽咽着语无伦次地把话给说完了,李峻问她在哪家医院,她说:“不知道,我不知道。”李峻说:“你先别着急,问问旁边的人把人送哪家医院了,谈方睿不会有事的!”

艾明明就像在无边的冰冷的海面发现了一座忽明忽暗的灯塔一样,努力地朝着那点光明前进而去。她颤颤地问了周围的人们,有好心人立刻帮她叫来了出租车,艾明明木然地爬进车子,就奔往医院去了。

在路上,艾明明除了默默地流泪,掩面低泣,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些什么。司机不解又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又一眼,默不作声地将车速加快了些。

艾明明终于赶到了医院。这个能给病人带来希望的地方,这时在她的眼里已经变成了金光闪闪的活菩萨了,她只希望听到“谈方睿没事了!”哪怕是一句“她只是擦破了皮”。可是医生奔前奔后的,根本就没人理她,更没有人对她说:“谈方睿叫你进去呢!”她只得瑟缩着坐在急救中心门口的长椅上不安地等待着。

李峻气喘吁吁地奔进来的时候,艾明明呆呆地坐在急救室的外面,脸上毫无血色。他走到艾明明的跟前问,“医生怎么说?”艾明明扑进他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医院里几乎每个角落都是亮堂堂的,急救室里亮着的灯光竟然是那样的温情,像极了慈母关爱的眼神。

“怎么回事?”倪芳和老公成斌气喘吁吁地赶过来的时候,艾明明还在抽泣着。

她擦掉了眼泪,哽咽着说:“我只想让她早点振作过来……”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艾明明刚准备继续“交代”自己的“罪责”呢。李峻提醒她是她的电话。艾明明拿起电话一看显示的是谈方睿的号码,她的泪水又飞了出来,只好哽咽着将电话交到了李峻的手上,“你接吧!”

李峻知道老婆是因为伤心不想接,就知趣地拿起电话往外走去。不一会儿,李峻奔了进来一把拉起还在掩面而泣的艾明明,兴奋地告诉她,“谈方睿好好的,她在家门口呢!”艾明明哭丧着脸问:“谁打的电话?”

“谈方睿啊!”李峻的强调只为了表示自己已经再三确认过。

倪芳瘫坐在了身后的长椅上,抚着自己快要崩溃的心脏,她也没忘了拿起手机拨过去确认一下究竟是不是谈方睿本人亲自打来的电话,更准确地说,她是想确认谈方睿此刻是否真的还在人世。一切明朗之后,她瞪着艾明明道:“艾明明,你给我听着,以后我的心脏健康你可得负全责!”

李峻和成斌互相对视着笑了。艾明明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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