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一愣,满脸通红,急于掩饰说,我不知道那时是报奖学金呀!
谁是谁非,一清二楚。
其实我们不必争这几千块钱,而是不能释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如此把我们当傻瓜一样算计欺瞒。
我说,笑姐,你该去属老鼠,骗了猫没去参加十二生肖,也踩了老牛爬到了首位。但猫不可能一辈子被骗,老鼠就是老鼠,激怒了猫,它就只有被吃的份。我偏过头去看另一张紧张羞愤的脸,冷笑说,圆圆你是属猴子吧?想来猴子也够可悲的,自以为很聪明,却还跑了个倒数。
屋里的气氛降到冰点,这饭委实吃不下去了。
我拉着许枫起身,说,不好意思,这大戏我是不会唱,但是谁是白脸谁是红脸我还分得清,各位亲属们,这女生之间的小摩擦,脏的很,别污了你们的眼睛。
我不知道那天我的背影有没有显得很笔直挺拔,只知道背后的饭局再难闲话家常。
回来的路上,许枫见我不说话,怯怯地问我,你别生气,不值当。我说,难道你不生气么?她说,生气。我说,那下次你再生气,麻烦你别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她说,对不起,我实在没有你的勇气。
我沉默,从来没感觉像今天这样疲倦和孤独。
在吕妤他们的周围,永远围绕的话题是出国,保研,就职,而我身边充斥的不过是挂科、攀比、奖学金。当我还在反击女生之间的勾心斗角时,好友们已经在为工作、留学、进修而筹备,而我将与他们越来越远,直至彻底分崩离析。
这一刻我怕了,我怕连我也会成为井底之蛙,永远跳不出这口可笑的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