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重新被囚禁起来,只是这次并非地牢,而是一间正常简陋的房间,他无从得知自己目前的状况,似乎进入一个巨大的迷团。
每天有佣人给他送吃的。又很快出去了。
他几乎花了所有的时间用来想了了,想甚至一面未见的孩子。是个女儿,脑了里曾不止一次的想起那个医生平板无奇的声音“是个女儿”
是个女儿呢,真好。女儿像妈妈多一些吧。以后他要疼着大小两个宝贝了。
他从白天呆在晚上,嘴角偶尔勾起来。
他开始想着如何脱身。但对上自己已不能行走的事实,心上有些颤抖。
林东想起那男人最后的语气,莫名想到江尚雄也曾对他如此说过。
江尚雄说。她是你的?你配吗?他的语气显得林东说了什么极不可思议的可笑话。竞跟那男人最后的眼神一模一样。
联想到之前那些人对了了的态度,林东下意识不去胡思乱想,但到了后半夜,他胸闷得实在厉害。他梦非梦的一个人躺在床上,突然呕出一大口血来。
在林东束手无策的第三天。
有人开了门“小姐要见你”上来两个人一言不发地拖着他出去了。
林东心中暗惊,从来到这儿,不是眼睛被蒙上了,就是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在白天的时候看到屋外的样子。顿时心中凉了半截。
这根本不是任何他想像的城镇甚至连荒郊都不是。触目群山巍峨深林野水,甚至一时不确定他是否还是国内,他想起最后是从飞机上下来,以及后来发生经历的一切,再看浓荫间,围墙建筑森严无比。看起来绝非近年才有,但同时生活极具代化设施。应有尽有。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他听着脚步声阵阵,那些人个个面有煞气,却绝对训练有素。他想起秦爷的话。更像根基牢稳的某种黑暗组织,他什么时候跟这些人扯上关系呢。
迎面走来两人,看见他停下来。
“是他?”
“是的,六爷。”拖着他的人垂首答着。
只见眼前人影一闪。林东已被人轰了一拳。这一拳正正捅到他的心窝上。林东目前的身体哪经得起这般,当场呕出血来。
他整个人沓软的吊在扶着他两人的手上。
“行了!老六!白白还等着!”另一人低叱了一声拦住老六。
林东一路被拖着,血从他口角滴在衣服上。整个人死去一般。
耳边有人说话,有人在他脸上擦着,甚至换了衣服。耳边仍有话声“。。。你太冲动了。。。把人弄得不干不净的,白白看了不要害怕?”
白白是谁?他昏昏沉沉的想。
他们采用了一些方法,让他保持清醒,然后架着他又出去了。
小宓从麻醉中醒来,一直闹着要找东东,赤谨怎么也哄不住,甚至重新把桂生放出来。然而到了第二天,桂生都不起作了。小宓不肯吃饭,药更是喝不进去,森姐过来强制打了一针。走之前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句。“谨少,让小姐保持良好的心情才是最大的良药,有什么会比得上她健康?”
屋子正中间,是一张巨大的床,深蓝的床单直垂至地上。桂生跪在床边正哄着了了喝药。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弯腰不停说着什么。
林东是被后面遇见的两个男人带进来的,一进门,那“老六”就喊“白白,今天可要听话吃药啦。”
林东一抬头,愣住了。
“东东。”了了挣扎要起来。
“老六”松开手上前又说“白白,你都没叫六叔。”林东被另一只手提着放到旁边的椅子上。了了喊“东东,东东。”
林东万万没想到。
白白,竞然是了了。
了了还在挣扎。桂生手中的碗一个不察就被打翻了。紧跟着上来几个佣人,手忙脚乱的收拾。
了了手伸向林东。要哭了。
林东无法思考。
了了的姿势让林东胸口又剧烈翻腾着。了了刚来时走丢,又被他带回来的那个晚上,他给了了洗了澡,第一次抱着了了一起睡。了了似乎很是喜欢。她不懂场合,不懂人情,总爱做出伸手的姿势要他抱。
此时,甚至连椅子都没办法坐稳,怎么答应她?他脸色苍白,嘴动了动。只说出安慰的话来。“了了,别动,让人把床收拾了。”
床边的男人一俯身小心把了了抱起来,方便佣人换床单。“七叔,东东。”了了环着那男人的脖子在哭,似乎很信任那人。
男人低头似乎对她哄着什么。
林东觉得这个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突然他想到一个人。
他失声叫到“你放开了了!”整个人从椅子上翻倒在地。
那男人抱着了了转过头。脸上的一条刀疤怵人之极。
正在地牢里时给他上刑的男人。
林东脑子里一轰。生生把喉头的腥甜压下去。
了了像是吓坏了。大哭大叫。林东想起来。想站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