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怎么?主子不认得我了。” “你是?” “原来主子真的记不得了呢!” “如你所说,我们好像认识,但你这一口主子,主子的,让我有些承受不起呢。” “主子安心当主子,我既然这么叫你,那定是你可以承受的。” “你叫什么呢?还有,能坐下吧,我仰的脖子疼。”他挨着我坐下。 “司马南。” “你是干什么的?” “灵月宫宫主。” “我们怎么认识的。” “宰相府灭门的晚上,我救了主子。” “等等,我为什么会在宰相府?” “你是相爷沈鹤山的长女沈隐月,华月郡主。” “你在开玩笑么?” “属下并不觉得。” “虽说我失忆了,但我父母我还是记得很清楚,并不是你说的这个,还有我叫沈柳。” “沈--柳。” “是的。” “那主子可还记得‘藕断丝连’?” “那是什么,我知道藕,一种食物。” “是一种术,主子用来控制我的术,主子左手指根的两条线就是契约。” “原来那两条线是干这个用的啊,不过我控制你干嘛?” “听主子的差遣,为主子办事。” “照你这样说,岂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当然。” “杀人放火,捉奸犯科也成?” “当然。” “哦!哦!还有这等好事,不过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去做坏事。” “那我岂不是要谢谢主子。” “呵呵,可是我这儿有两条线啊?难道还控制一人?” “是,相爷府的护将,万日诚。” “万-日-诚,那和你们定的契约是一样的吗?” “是的,主子为何如此问?” “你看我这手上,如你所说,我控制了你和万日诚,契约应该是一样的,但是为什么,红线一条,而青线却是两条?”司马南收了笑容,执起我的手,借着烛火,紧盯着那三条线,若有所思。 “看样,我要去寻一寻万日诚了。” “可惜我这脑中并没有万日诚的印象,或许真得需要找到他,问个明白了。” “那我这就去找他,主子,告辞。”司马南起身离去。 “一路小心。” 司马南悄声离开,屋子里静了下来,那烛火也已完成使命,慢慢暗了下去,天还没亮,还是睡一会儿吧,想不到和司马南在大半夜里,孤男寡女聊了这么久,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真不知,这,是我幸,还是我的不幸…… “夫人,起了么?” “映荷啊,起了,进来吧。” “夫人,奴婢服侍你起床。” “嗯,今天不用梳发式了,简单扎上就好。” “好的。”映荷手很麻利,很快就帮我穿好衣服,弄好头发,还体贴的插上一根简单的珠钗以作点缀,还挺好看。 “今天我想出院子走走。” “那奴婢这就去准备。” “不用了,你忙自己的事吧,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可是…” “没事,不能去的地方,我已经记住了。” “好吧,那夫人先吃饭吧,要不然饿着是没办法走走的哦!” “嗯。” 吃完早饭,我在映荷关切的目光下走出了院子,按着记忆寻着路,那是妖孽常在的一个地方,书房。 为什么要去?理由很简单,想要离开王府,这一步是必须走的。为什么想离开,因为很讨厌这里,我宁愿我是真的失忆,忘了以前的一切,也许我会很高兴的围着妖孽转,只是现在,我时刻得告诉自己,你已经失忆了。 王府的院落中每间有功能的房子,都会有院子,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风格。不光如此,这里的人说话,除了下人,不管是谁,全都我我我,你你你的,难道这也是风俗习惯,还是只对我如此,我在那本地志录上,也没有发现。 终于,到了地方,抬起头,月门上并未刻字,走进院子,真是让我大吃一惊,环顾四周,满院的花花草草,中央一条石子路,边上一棵高树,枝繁叶茂,旁边有个小池塘,难道我记错了?这里应该是书房的,怎么看着像“四季阁”,退出院子来回的看着,却没找到任何刻字。 “夫人?”我抬头,月门里出来一个男人,温文尔雅。 “你是?” “林展和,是这府里管家。” “原来是林管家。” “夫人怎么回来到这里?” “我在府中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这是?” “这是府中的书房。” “书房?王爷可在这儿?” “是。” “那我去和他打声招呼好了。” “夫人,嗯…暂时还是别去的好。” “为什么?” “可能会不方便。” “不方便?书房里会如何不方便?又不是卧房,我既然来了,打声招呼我就离开。” 未理会林展和的意见,他这么支支吾吾,我更要去看一看,进了月门,放缓脚步,沿着石子路走着,轻轻向着书房走去,门未关实,正好能让我进去。 进了门,是个小厅,只有桌椅,左右两边各一个屋子。从左手边屋子传来声音,我悄悄接近,话说,我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 “肃,你看这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