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瞥见身旁桌榻上的两个瓷瓶,这是我醒来就放在这儿的,难道真的让我祸国殃民么?可是我凭什么呢,即没有姣好的面容,又没有雄厚的家族背景,二十八岁的我能有什么作为呢? 抬起左手,顿感指尖有点隐痛,我到底要不要用它们,那石室中所谓的说明书,我背得很仔细,如果万一哪天有危险的话,拿这个保命应该不错吧!要不我赌一赌好了,拿出斩月,在手上笔划,要怎么划不疼呢。 “主子?” “没事,我不是想死。” 万日诚退后,我用斩月在手心轻划了一下,血立刻涌出,还真是锋利!坐直身体,将血滴入紫色瓶口边,只见瓶塞边开始冒泡,等不再有泡了,我将瓶塞拔下,倒出瓶里的药,是一枚紫丸,真的要吃么? 既然我人都来此了,我还有什么怕的,将药吞下,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同样的方式,我打开绿瓶,倒出,是四枚药丸,两枚青色,两枚红色。 拿了青色的两颗药丸,起身走到万日诚面前,仰着头看着他,他亦低头看着我,眼中看不出一丝波澜。 “吃吧。你我各一颗。”我抬手递他,他接过就要往嘴里放。 “你不问我让你吃的什么吗?” 他没言语,将药丸吃下,我随即也吃下,我拉过万日诚的左手,拿出匕首将彼此无名指的指尖划开。 “这是什么?” “前不久伤到留下的印痕。”我摸了摸他手腕那月牙般的黑色印记,抬手将指尖与他的指尖对上,另只手在袖口内打着手势,只觉得划开的指尖突然疼痛,咬着牙打完全部手势,离开了时指尖变成了青色,但瞬间又恢复血色,而血也不再流了,真是神了,果然是神话! “你都不问我做什么吗?” 万日诚并没回答,只是看着我,这是信任么? 我又从绿瓶里拿两颗红色的药丸,转身递给司马南,他起身接过,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 “是什么?” “藕断丝连。” 司马南看了看手中的药,然后放进了嘴里,我吃了另颗红色的,然后同样的动作,同样的手势,只是这划开的手指,却是食指,手势毕,转身走向床边,实在有些累了,两个男人无声的走出屋子,替我关好门。 次日,天气依然很冷,阳光却很十足,坐在软榻上拍了拍的垫子,想要小憩一会儿,这竹榻与沙发有异曲同工之处,我特地叫万日诚帮我将这软榻移到窗子前,将窗子半开,投进的阳光,打在身上,照得人很是舒服。 正考虑以什么姿势躺下,眼角却瞥见司马南推门进来,连门都不敲了吗?还真是心急,于是起身坐直,等着他开口,然而却迟迟没有声音。 “有事么?你可以坐那儿!”我脖子也很酸啊,“不坐么?随你!”我不去理他,靠在榻上,司马南则细心帮我搭好被子。 “灵月宫,是相爷五年前一手主建的,目的就是为了收集情报和暗地辅佐相爷。” “没人知道你们的存在么?” “当然知道,灵月宫在江湖上是个卖情报的地方,有人出起价,我们就卖他们,利润就用来宫内发展和日常开销,只不过没人知晓相爷才是灵月宫真正的首领。” “现在有多少人?” “一百多人。” “只有一位宫主?” “还有位明地的副宫主,来日我带他来见你。”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是你的了。” “什么?” “灵月宫现在是你的了。” “你完全可以不听我的。” “这是相爷命令。” “相爷已过逝,你完全可以不听。” “我只受命五年。” “什么意思?” “从现在起五年内听命于你。” “也就是说,五年后你会不管我的死活,带着这灵月宫离开我。” “是。” “还真是可笑,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司马南不语,只是依旧笑着,我真的很讨厌这张笑脸。话说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到现在也不能理解,我就是一个过客,说实际点,就我现在,在这时空,也不过是平民一个,怎么突然就成了坐上宾,而且这相爷怎么就这么执迷,就是因为那个咒印么?太神奇了吧,要是用在军事上,岂不比任何武器都厉害。 “主子?主子?” “什么?不好意思,有点困了。”我换了个姿势,稍稍放下身体,闭目,准备要小睡一觉,还真是困呢。 “这‘藕断丝连’是什么?”没走? “嗯?” “我只听闻‘一刀两断’。” “怎么!还有灵月宫不知晓的事么!” “主子说笑了,这灵月宫也不可能是万能,什么事情都知晓的。” “为什么想知道?” “只是想知晓详情,或许以后此情报可以被卖出。” “控制!” “属下愚钝,没能理解其中之意。” “就是控制忠仆,保伺主周全,刀山火海、肝脑涂地,如果伺主死了,那么忠仆也必死无疑。” 我睁开眼睛,微笑着,静静地看着司马南,而此时的司马南竟然还是那副表情,脸上淡淡的微笑,“也就是说如果伺主死了,那么服过此药的人不管在哪,立刻闭命。” “果真是个好药,不过我看与万日诚服过的颜色为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