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侧脸,淡淡的,柔柔的,没有辛苦,也没有开心,淡然的似雪山上暗自开放的寒梅。阴影中他的面庞温润的如照亮黑暗的玉石,凉凉润润的让人心间如溪水流过。她倚着柱子,看的发愣,看的入迷,看的忘了自己,只愿永远化做一块美玉,佩在他的腰间,装饰他的绝伦,陪伴他的冷清。 厨房,一个人把孟婆婆赶出去,自己弄得叮叮当当。 晚上,五人坐在桌边,一人显得颇为激动“吃吧,吃吧,可好吃了,这些都是我做的,你们尝尝。” 姜伯看着她的热情,冷着脸,对月无痕说道“公子,未免有人居心不良,我先试尝。” 冰月当场愣住,乱舞的筷子停在空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即刻要起身离去。 “不用了,我很喜欢。”月无痕淡淡地说,已开始吃起来。 “谢谢公子,我做的很用心的,你多吃点,真的很好吃的。”冰月感激地不住给月无痕夹菜,月无痕也就不断地品尝,那一次,他吃了比平常多三倍的饭量。冰月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饭后,冰月坚持要洗碗,她的快乐,即使是一千个一万个辛苦也无法扑灭。 “嘿嘿,嘿嘿,嘿嘿、、、、、、”一个人洗着碗,回想着晚饭的情景,不住笑着,像个傻瓜一样。 “杨冰月。”突然一声大吼,一个人飞进来。“啪啪啪”。冰月的整个脸红的像柿子,部分破了皮渗出血丝,嘴角也流出血。 “姜伯,你、、、、、”冰月捂着脸,望着姜伯,惊得说不出话来。 银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剑指着她“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妖女。”剑已挥起,剑要落,她闭起眼睛。 “姜伯,公子让你马上去,还吩咐不让你杀了冰月姑娘。”孟婆婆迈着蹒跚的小脚及时出现。 姜伯瞪了她一眼,收剑离去。 冰月捂着脸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还未回过神来。 “你在饭里放了什么?”孟婆婆问她。 她只是摇头,不住地哭。 “你是不是放了辣椒?厨房里根本就没有辣椒,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你到底放了多少?” 她哭着说“放了很多。我只是想为你们做一顿饭,辣椒是我看厨房没有,所以到山上找的,我想有辣椒就会有味道,我没想到会有什么不好。” “公子吐血了,比以往都严重,快点,我现在要烧些热水拿过去,你帮我烧火。” 烧火的时候,孟婆婆告诉她“公子不能吃辣椒。我刚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但发过几次听姜伯说过。公子自小就患有恶疾,五脏六腑都已损伤,冷气暖热,辛辣之物都是碰不得的,每每不适都会吐血,一直靠药养着。你可看见公子额头的印记?” 她哭着点点头。 “那是娘胎里带来的,就是因为有这个病才会在额头上积聚了这个印记。” 原来,原来那不是武器,也不是标志,是他的痛苦! 她端着热水随着孟婆婆去月无痕房里,在门前被姜伯拦住。 “你这个妖女,还敢来这里,你滚,我不想看见你。”姜伯接过她手里的热水,踢她出去,冰月摔在地上。她站起来,顾不得疼痛,知道姜伯一定不肯让她进去,着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很安静,没有什么喊叫的声音,仿佛静夜的寒流,越静越觉得可怕。冰月多么希望月无痕能喊出来,这样她能知道他不会死,可是这样安静的气氛真的让她很害怕,如果他死了,她一定要陪葬,那么绝世的一个人因她而死,她死不足惜。 孟婆婆端着盆子走出来,她急忙跑过去问公子的情况。 “吐了很多血,全身的血都吐出来了,以前从来没有这么严重。你也是,不该让公子吃那么多,只希望赶快好起来,你也不用担心,你也是不知道。你看看,这衣服上全都是血,看着都吓人呐!我得拿去洗洗。” 冰月这才看那盆子里的衣服,雪白的睡衣,全是血红的血,一大片一大片,仿佛在雪中浸过。她捂着脸,不敢看那鲜血,惊得全身发颤,话都说不全。孟婆婆准备拿去洗,她急忙挡住她“给、、、、、我,我去洗,我去洗。” “好吧,你在这里着急也不是事,帮点忙心里也能安宁些。” 抓着那血衣,她哭都哭不出来,只是眼泪不住地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