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偷偷地透过捂着眼睛的手指看说话的人，是个小男孩。她拿开手，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小男孩站在她面前，他个子比她高一点。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也不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打量着她的穿着，大大的亮亮的眼睛很可爱。 小女孩撅着嘴说“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告诉你，万一你要是坏人怎么办。” “我不是坏人。”小男孩急忙辩解。 “我当然知道了，你长得不像坏人，坏人长的没有你好看。我知道，电视上都是好人好看，坏人是丑八怪。”小女孩一脸得意地说，仿佛她什么都知道。 “你真了不起。不过电视是什么？”小男孩睁大眼睛好奇地问。 “你连电视都不知道？你家一定很穷，连电视都买不起，我家就有一台，是我爸爸买的、、、、、、、” “那到底是什么？”小男孩打断她问，害怕她不告诉他，急忙加了一句“我想知道。” “电视，电视，电视、、、、”她扭了半天手指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生气地说“电视就是电视，又不是黑板。” “黑板是什么？” “你连黑板都不知道？”这回轮到小女孩好奇了，瞪大眼睛望着他，突然看到他穿的衣服，走过去摸摸小男孩的袖子又摸摸腰带说“你穿的什么衣服啊，真好看，好软啊好滑啊，电视上的人穿的也是这衣服，我也想要。” “这是长袍，你不知道吗？这是男人穿的衣服，你是女孩，不能穿这种衣服，你为什么没有穿裙子呢？你穿的衣服我也没有见过，不过不好看，还很脏。”小男孩实话实说。 小女孩听到生气了，扭过脸去“你说我衣服脏，你是坏人，我不跟你说话了。” “可是你的衣服本来就很脏，有的地方还破了。师傅说，小孩子是不可以说谎的。”小男孩如个大人般教导小女孩儿。 “哼，你师傅说的算什么啊！我妈妈还说，说别人不好是不礼貌的。你说我衣服脏就是不礼貌，你得对我说对不起。”小女孩想他一定不肯说，妈妈让她向阿姨说对不起，她都不肯说，那样羞人，她才不做，还有那么多大人看着呢。 “对不起。小妹妹。我不知道。”小男孩低下头说。 “你妈妈没有跟你说过吗？我妈妈天天让我跟叔叔阿姨说对不起，我不喜欢这样。” “妈妈是谁？” “妈妈就是妈妈啊，你没有妈妈吗？我是从我妈妈的肚子里跑出来的，我妈妈给我做饭，给我缝衣服，还给我做书包，我的红领巾也是我妈妈做的。我妈妈会做好多好多事情呢，我长大也会像妈妈一样。” “原来你说的妈妈就是娘，可是我没有娘。”男孩脸上现出悲哀的神色，眼睛垂下，长长的眼睫毛遮住大大亮亮的眼睛。 “为什么你会没有妈妈呢？”小女孩心里也很难过，轻轻地扯着小男孩的袖子问他。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有师傅。”小男孩的眼睛又亮起来。 “你师傅也会给你做饭，给你缝衣服，给你做书包，给你做红领巾吗？” “恩，我师傅也会为我做很多事情，我师傅对我很好。”小男孩高兴地说。 小女孩开心地拍着手又蹦又跳地大喊“看我们多好，你有师傅，我有妈妈，你的师傅对你很好，我妈妈给我做好吃的，我们多高兴啊。”小男孩也笑了，停了一会，问“你刚才为什么哭呢？” 小女孩垂下头，然后仍仰着头气呼呼地说“我没有哭，我才不哭呢，我长大了。” “是，师傅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长大了就不能哭了，可是我刚刚明明听见你哭了。”小男孩很认真地说。 “你看”。小女孩把受伤的手伸出来，还伸到他眼底下给他看，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疼吗？”小男孩看着她小手上的伤问。 小女孩狠狠地点点头，还说“很疼很疼的，骗你是小狗。都是他追我的，我回去一定让哥哥打他，我要告诉老师，让老师罚他站，让老师打他手掌。” “虽然听不懂你说什么，可是我带的有药，抹了以后就不疼了。”小男孩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拧开盖子替她涂上。他的动作很轻柔，好像害怕她疼一样。她看着他抹药说“我叫杨冰月，你看我的书包上写着有，这是我妈妈缝上去的，她说这样就不会弄丢了。”边说边高高地举起给他看她的小书包。 “你脸上也受伤了，还流血了，我给你抹药吧。”说完看着她，等她同意，她点点头。药膏涂在脸上凉凉的感觉很舒服，他的气息就在她鼻尖，他身上有很好闻的香气，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她说“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月无痕。”他的气息吹着她的脸，她的脸红了，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害怕给忘了。“为什么不叫月痕呢，这个好听。”她说“我喜欢这个。” “你喜欢就叫我月痕吧。” “恩，月痕。”她甜甜地喊着。 “月痕小哥哥，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啊？” “我在等我师傅。” “你师傅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让你和他一起呢。” “他去救人了。” “月痕小哥哥，我站累了，我能坐下吗？” “好，你坐下吧，坐下我再给你抹药。” 冰月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月无痕清清地上，然后盘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