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净。所以朱楩一路上都是由府兵护送,倒也是浩浩荡荡,就是气势弱了一些,看的朱楩不住的叹息,遥想当年。
朱楩两父子到昆明城还有几天时间,路上朱楩闲的蛋疼,根据儿子说的昆明城情况,干脆炮制出一篇平西侯勾结民家造反的奏折,交给师爷润色后,就打发向京师去。他却不知那沐晟早就接到他从京师出发来昆明的消息,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本着小心无大错的习惯,沐晟已把朱徵焲代表岷王府,在昆明城里的所作所为记录成奏折,直接送去了京师。虽说满篇都没有一句提及岷王勾结民家的事实,但高明之处也正是于此,想那朱棣就是个自负的人,像沐晟这样不明着说,却是让朱棣自己参悟,比起朱楩在折子里明说,更容易让朱棣相信。
朱楩是不知道沐晟早有安排,还以为自己这样会狠狠的落沐晟的面子。毕竟沐家在朱棣心中的地位很高,而且实际上已经算是分疆裂土,根本没有必要勾结谁,做那造反之事。
待到进入昆明城,朱楩没有隐藏行踪,他表面上打着就藩前的视察工作,作为本地官员之一,沐晟也必须要出城迎接,两人一见面,朱楩是心中暗乐,脸上却乌云盖顶,瞪着老朱家特有的屌丝眼,对无论五官长相气质都远胜于他的沐晟道:“侯爷,本王在来的路上,可是听到不少传闻,说侯爷在昆明,勾结民家,可有此事?”
“王爷,谣言止于智者!”沐晟脸上神色如古井不波,只是淡淡回了一句话,随后就退开一步。他身后还有其他官员等着觐见王爷,沐晟这么做根本就不算是失节,然而在朱楩看来,却是沐晟对他的藐视,顿时发出一声冷哼,瞪着沐晟道:“怎么,你是觉得本王在搬弄是非?”
虽说朱楩是王爷,而沐晟仅仅是个侯爷,然而沐晟是个带兵的侯爷,节制一方,朱楩却只是个闲散的王爷,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即便是沐晟当众数落那朱楩几句,恐怕也没有会看好朱楩。然而沐晟此人性格稳重,也不愿意当众跟朱楩闹起来,徒然别人看笑话,故而淡淡一笑,遥遥冲着朱楩拱手,“王爷请便,某视察兵营去了!”
“你!”
望着带亲兵打马而去的沐晟,朱楩胸中似有千斤重石,沉甸甸的却发作不出来,连带着对其他接待的官员也仇恨起来,总觉得整个昆明城好像都在跟他作对似的,倒是苦了主要负责的张大人,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在朱楩那里碰了不少鼻子灰。而有老子撑腰的朱徵焲,更是拿鼻孔跟张大人说话,到了晚上的时候,也将张大人这个昆明城的地头蛇给气的不肯伺候,撤退了。
朱楩的到来好像没几个人真心欢迎,反倒是听到消息的潘厚仁,乐呵呵的带着潘恒,直接去了驿站。
昆明城可没有给朱楩修建王府,按照朱棣的说法,这种开销现在政府是不支持了,各位兄弟你们自家想法子吧!若是个强势的王爷,不用说地方政府自然会处理的很好,偏偏昆明这地方情况特殊,有平西侯沐晟坐镇,那些大大小小官员压根就不希望再来一个不好管束的皇亲国戚,故而没人牵头修建岷王府。以前朱徵焲来在昆明大多数时候也就直接住在秀女坊,如今秀女坊那边是去不得了,两爷子就只能苦哈哈的窝在驿站里,谋划下一步的举动。
“潘府厚仁前来拜访小王爷!”
潘厚仁提着一个大大的竹篮,也不知道里面放的是啥,竟然还在冒着热气,而潘恒则是地道的小厮打扮,垂手跟在潘厚仁之后,口中嘟嘟囔囔的。
“潘厚仁!好你个贱藉,竟然敢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