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星,复苏城,罗家
府内的众人来来往往,一番张灯结彩的情景,看来是有喜事降临了。
轻罗纱帐里面传来女子痛苦的呻吟之声,看着帐前来来回回忙碌的产婆和侍女,一个高大威武的男子眉头紧蹙,踱来踱去。
“罗坤大哥,你有点耐心好不好,我和爷爷的都被你转晕了。”一个清秀女子噘着嘴抱怨道。
“罗素,艾,你嫂子在里面生孩子,我能不着急嘛。”男人一边解释一边渡来渡去,似乎在缓解心中的澎湃。
“哼,以前再忙也没看见你这么急过。”抱怨声改为了嘀咕。旁边的老人一脸喜色,这能抱上孙子能不高兴嘛。“你呀,这幅样子那像是皇后啊,让外人看见还不出笑话啊。”老人也不忘长辈身份,语重心长的提醒道。
眼前的女子,一副英气的样子,给人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这是我的家啊,怎么能在爷爷面前般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嘛,”罗素拉着老人的衣襟娇声着。
产房内,不足半旬的产婆额上挂着汗珠却全然不顾,一边引导着产妇放松,一边在下面忙活着为即将产出的孩子正位。
身边是不是进进出出的侍女换着一盆盆热了凉,亮了又热的热水,为产妇察着满面豆大的汗珠,谁说女人怀胎十月,即将产子是幸福却又伴着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夫人,要挺住啊!”望着产妇咬住湿巾不断摇头和摆动的四肢,她一面鼓励着,一边指示身边的丫鬟按住因痛苦扭动的产妇。
“孩子的脚丫出来了,”望着从女子下体窜出带血的白嫩脚丫,产婆大喜,急忙叫喊稳住产妇的心。
就在产妇顺利的引导出婴儿的腿,胸以及手臂时,突然间产妇的痛苦似乎加重了,产婆也是精明的人,一手按住产妇小腹穴位揉搓起来,缓解痛苦,另一只手慢慢的将婴儿往外捋顺。
“似乎被什么卡主了,”产婆惊异,“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婴儿卡位(也就是身子不正)”产婆有些着急,因为接生的时间越长,失血过多,产妇和孩子就会很危险,一尸两命,产妇觉得背后一阵冷汗,她可不想在罗府失手,被愤怒的罗家人砍成肉泥再喂野兽。
于是,产婆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那就是把孩子往里一送,一只手的中指慢慢伸进产妇下阴,不断地摸索,产婆的中指比常人要长一寸有余,很快探准了婴儿的脑袋,正位,慢慢的拖了出来。
婴儿的脑袋被慢慢拽了出来,只是顺着婴儿的出现,产妇下体又被连带出一具小身体。
“莫非是双胞胎,”产婆大喜,双胞胎啊,双胞胎好啊,可以多拿出产费。
但是,就在两个婴儿从产妇身体分离的那一瞬间,整个屋子惊了下里,每个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除了痛呼的产妇外。
直到某个丫鬟手中换洗的铜盆失声落地。
“啊,”产婆一声惊呼响彻四周。
“心蓝,”门外被惊动的罗坤顾不得讲究,推开冒冒失失的侍女冲入帐内。
“这……”紧跟进来的罗素也一脸彷徨。
染血的床头,罗坤穿过那群低下头惶恐的侍女们,映入眼帘的是昏过去的素心兰,以及一个半遮掩的孩子,那孩子脖颈很长,一颗小脑瓜竟然被两具身体占据了,歪斜的挤在一起,嚎啕大哭着。
“这造的什么孽啊?”罗坤瘫倒在地。染血的帐篷,床前的素心兰旁,躺着俩婴儿,只是他们……他们却只有一个头共用,这是连体婴儿。
“哥,嫂子快不行了。”罗素的叫喊惊醒了失神的罗坤。罗坤上前一把抓住素心兰的手,“兰儿,我罗坤对不起你啊。”失态的罗坤像小孩子一般哭了起来。
这还是那个在边关散发男儿血腥在边关与五万异族厮杀的大哥吗?罗素看到大哥罗坤一时间失控的情形,便急匆匆的跑出去向父亲罗毅报告。
“什么?”原本焦急的罗毅听到罗素的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
“父亲,你快想想办法啊。嫂子她失血过多,快不行了。”
“罗修何在,快去请老祖宗来。”罗毅定身几乎颤抖的大喝道。
一个接到命令的鬼魅身影奔驰而去。
不到片刻,一袭白衣如幻影飘然入室。直奔内饰而去,千千妙手隔空打在素心兰身上几处穴位。来者一头白发,和一张看似年轻的脸,给这个罗氏的老祖宗罗映红增添了一份神秘。
“老祖宗,你快救救她,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罗坤噗通一声跪在罗映红面前。
“想我罗氏男儿,如此嘈杂,成何体统,”说罢,便大手一挥,将罗坤轰出帐外。看见如此情形,罗素小手抿着小嘴,“这老祖宗也太彪悍了吧。”
“还请老祖宗包涵,”罗毅恭身上前。
“嗯?,”老祖宗没有理会罗毅,漂身来到帐前,为素心兰把了把脉,又看了看婴儿,猛然大笑,“哈哈哈,天佑我罗氏。”转过头来对罗毅说道,“我说小骡子,本尊今天心情好,便免了你叨扰我闭关的罪。”罗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