篓子君不愿意再攻打抚山城了,其实城里的守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因为云逸的事情。
明德如此大张旗鼓,明目张胆的从朱雀军的大营中,将云逸给抢了出来,即便明泰再顾全大局,即便他再隐忍,可兄弟俩之间的间隙已经存在了,两军之间的矛盾就肯定会逐渐的积累,直至爆发。
篓子君已经不相信青龙军和朱雀军能齐心协力了,就怕大家在攻城的时候扯皮拖后腿。
大家清楚这点,不过没人点破,等篓子君带着明诚离开后,明德便迫不及待的一把将云逸抱起,冲进了帐篷之中。
狂风暴雨紧随而来,好在云逸已经不是初经人事了,还算有了一些心里准备。
只是她看着挂在明德脖子上的玉佛,在眼前荡呀荡的。
它就像一把利刀,在她的眼前划开一条条的口子,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羞辱,无奈,让她绝望,她只能把注意力放在玉佛上,让自己忽略掉明德凶狠的冲撞,她试图让自己变得麻木
云逸的失而复得,让明德兴奋得难以自持,不断的索求着,直到天快黑时,精疲力竭的明德才终于放过了她,他翻身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呼呼的睡着了。
鼾声雷动,云逸躺在温暖的被子里,明德的鼾声让她麻木的心稍稍有了点知觉,她呆呆的望着上面的帐篷顶端,心中悲哀的发现,明德所谓的喜欢,所谓的女人,其实就是他的一份财产罢了。
他的财产,绝对不会让给别人,而同样的,他是不会在意自己财产的感受的,就更不用说,还会来哄自己的财产开心。
那么对于明泰,自己又算甚么呢?爱人么?为甚么爱人被大哥抢走,他居然能转身背对着。
麻木的心,渐渐活了过来,混乱的思维,也渐渐的有了头绪,思考中,她更渐渐的理清楚了自己现在的位置。
她是明德的财产,此生除非郑军溃败,大宛国的军队再将他们打回回原,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摆脱这层身份了。
可是,现在的郑军,真的还有谁能拦得住么?
云逸实在想不到,她不得不侧过身,看着明德那粗野的样子,难道,这辈子,自己就真的只能跟着这样一个男人了么?这个想法,让她恐惧,让她绝望。
第二天一早,她迷迷糊糊的醒了,是被明德起床的声音给吵醒的,明德大大咧咧的弄出了很大的声响,甚至对着外面喊着。
两个士兵听见喊声跑了进来,可刚进来就犹豫了,毕竟大床上还睡着一个大美人来着。
明德浑身光溜溜的,掀开被子下了床,满不在乎的道:“没事,没事,你们别看就行,不过是该找两个女人来了,老子的女人,也不能给你们随便看不是!”
云逸浑身上下也光溜溜的,好在人还在被子里盖着,虽然委屈,虽然难过,她还是缩回了被子里,把整个脑袋都罩住了。
明德倒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收拾好,出去之前对被子里的云逸道:“我走了。”
云逸没有回应他,她就躲在被子下面,闷闷的空气,几乎让她窒息,可是她依然不敢,也不愿掀开被子出口气。
又过了好一阵子,帐篷里终于安静了下来,明德走了,侍卫们也出去了,她才终于把脑袋伸出被子。
帐篷里空荡荡的,她失神的看着周围的摆设,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想哭了。
正在这时,帐篷的帘子突然又被人掀开了,她慌张的尖叫了一声,急忙又想钻进被子里去,却不想门边却传来了甑妮的声音:“姐姐,是我,不用怕!”
云逸这才放下被子,露出了双眼看着门帘边。
甑妮正提着一个食盒,放下门帘走了进来。
云逸暗暗的吐了一口气,看着一脸憔悴的姑娘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甑妮将食盒丢在了桌子上,气冲冲的来到床边,蹲在云逸的面前,亲切的看着她道:“他昨晚是不是欺负你了?”
云逸勉强的笑了笑,想要装着满不在乎,却怎么也做不到。
甑妮生气的咬着牙:“我就知道,他就是一头猪!一点都不知道疼人!”她说着四处看了看,然后从床边捡起了云逸的亵衣道:“我帮姐姐你穿衣服。”
云逸犹豫了一下:“看,你是大家闺秀的小姐,不是侍女。”
甑妮却一点不在乎:“甚么小姐不小姐的,姐姐你还是公主呢,快起来,不用怕。”
这个时候,云逸虽然难过,虽然心里委屈,好歹还算保持着理智,女孩此刻对她的关心,让她心里舒服了不少,她不由得想起了在京城外的青龙军营地,那时的自己,比现在更加的痛苦而绝望,要不是肖陈氏当时劝住了她,恐怕她根本就坚持不到后来去到皇宫。
她看着这个明家兄弟们的表妹,看着她真正而率直,嫉恶如仇的那种决心,终于有些动容了:“谢谢你。”然后坦然的掀开了被子,在甑妮的伺候下,穿衣起床了。
其实甑妮比云逸小不了多少,只是甑妮的身份不管怎么算,也比不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