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
这画卷跟着她转眼已近半年,却从未打开过,如今看着画中之人……果真是倾国倾城。柏梓琬抿唇一笑,默染注视着画中之人。不是没看到柳姨方才神色中的欲言又止,直觉告诉她,爹、奶娘、柳姨,甚至哥哥都有事情在瞒着她。她和哥哥同岁,都是娘的孩子,为何他们却要瞒着她?但柳姨不说,她自然不会多问。
“画的不错,只不过画中的你多了些柔弱。”
“哗”的一声,画卷应声而落,看了眼不知何时走到跟前的元弘毅,柏梓琬俯身去捡画卷,不料被另一只手先一步捡起来。
抬眼,看到柏梓琬微微受惊的脸色,元弘毅道,“吓着你了?”不等梓琬回答,他张开画卷仔细看了一会儿,看向她,“这画是谁画的?倒是比宫中的御用画师画的还要好。”
“我知道是谁画的。画里的也不是我。”柏梓琬淡淡道,脸上也没一丝多余的表情。
“画里的人不是你?”元弘毅看看画中人,又看看柏梓琬,两人一模一样,怎么会不是同一个?
“是我娘。”声音依旧淡淡。而后,柏梓琬拿过画卷细细地卷好,放回到匣子里,将方才的信递过去,“四王爷送来的,说四嫂生了女儿,你这个做叔叔的是不是也该准备份礼物差人送回去?”
元弘毅并不接信,在一旁坐下,自行倒了盏茶抿了口,目光含笑,一瞬不瞬地看着柏梓琬,“这些事难道不该由你来办吗?别忘了你是我的皇妃。送什么你来决定,不用问我。”
柏梓琬看了他一眼,将画匣子锁上,一言不发地拿着画匣子往柜子那边走去。
她眼神中的淡漠像刺一般将他刺伤。剑眉微蹩,元弘毅闭上眼,耳畔回响的却是清晨她在梦中喊出的名字。双眼陡然睁开,原本含笑的眸子燃起一束火苗。为了迁就她,他几乎放下自己所有尊严和骄傲,而她,始终不屑一顾。
“啊”的轻呼出声,画匣子落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柏梓琬本能地随着身后那股突如其来的力道退开两步,待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禁锢在怀中。
耳畔是他沉重灼热的呼吸,令柏梓琬身躯不禁不斗,扭头恼怒道,“元弘毅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不放!”元弘毅魅惑一笑,眼神却冷如寒冰,沉灼的气息一下下落在她脖颈里,声音是不容忽视地认真,“方才我跟自己打赌,若我抓住你的手,我就不再放手。现在你的手在我手中,我怎么舍得放开?”
柏梓琬皱了皱眉,强压着心底的怒气,仍扭着头,“元弘毅,你是不是喝酒了?”
她越是想要挣脱,他越发将她抱紧,然后在她脖颈后吹了口气,轻咬她的耳垂,声音朦胧,“我是喝酒了,但那点酒还醉不倒我。”话落,在而后轻轻落下一吻,而后下移。
柏梓琬呼吸一滞,心底涌上不好的预感,僵着身体一动不动,“放开我,不要让我真的讨厌你。”
元弘毅抬眼迷醉一笑,“讨厌我?你似乎从未真的喜欢过我,便是真的讨厌也无关紧要不是吗?”话毕,继续轻吻着她,环着的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缓缓上移。
柏梓琬自然清楚这样下去将会发生什么,她的灵魂来自现代,但有些东西依旧保守,最受不得便是和不爱的人做这些事,于是吼道,“元弘毅停下!我不是你的红衣白衣,由不得你胡来!”
元弘毅眼神一暗,抬头笑得轻狂,“你是我的妃子,这些不过是你应尽的义务,怎么,你又身子不适了吗?我记得前几日你才刚过月信,不如咱们现在圆房,嗯?兴许不久这里就会有我们的骨血。”他在她小腹上一下一下画着圈圈,声音魅惑而可怖。
低眸看着那只不安分的手,柏梓琬只觉浑身冰凉,却仍强自镇静道,“我说了,我不和不爱的人做那种事。”
“不爱的人。”元弘毅喃喃重复着,另一手圈着她纤细的腰将她一推,握住她肩膀将她转过来,往桌上一压,欺身上去,如墨般黑亮的眼此时对着一些嗜血的冷寒,“我不是你爱的人,谁是?告诉我,钦是谁?”
他从来都不是耐心之人,为了她他试着让自己放下原本的冷酷和骄傲,学着忍耐,以为只要给她时间,她终有一天会接受她,不在用那样疏离淡漠的眼神看他。他不在意她看自己时的冷淡,却无法忍受她一次又一次在熟睡时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既然不能得到她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身体。便是有一天她真的会离开,他也要她记住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
钦。柏梓琬脑子轰的一声,他怎么会知道钦?只是不等她将这句话问出口,身子悬空,元弘毅抱着她径直往床边走去。看着他眼中的翻腾的怒火和欲望,梓琬大骇。
“元弘毅你要做什么?放我下来!听到没有,放我下来!”拍打着他的胸膛,心底慌乱到极点。
元弘毅勾唇一笑,眼里无半分笑意,声音更是冷森森的,“我做什么?等下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砰”的一声,柏梓琬被重重抛在床上,疼得她眼冒金星龇牙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