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青看着他的眼睛道:“我可以帮你。”
金牛明显的愣了一下,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咽了一下唾沫,声音更低了:“当真?”
“当真。”
“那你为何要帮我?”金牛也不傻,绽青帮他,一定是有所企图。
绽青嘿嘿一笑,然后凑到金牛耳旁,小声说了些什么。
只见金牛越听表情越是高兴,最后竟然都是张大了嘴巴咧嘴笑了起来,他对绽青伸出一个大拇指,道:“还是你有主意,嘿嘿。”
第二日清晨,绽青从自己房屋之内走了出来,表情挂着淡淡的笑意,然后伸了个懒腰,坐到院子中的一个石凳上,刚刚端起酒壶,准备倒上一杯酒水,就在这时,小院的敲门声响起。
绽青叹了口气,然后走到小院门前,将门打开,只见一个粗壮汉子脸上带着笑意,站在那里。
此人身穿一身金色盔甲,不是金牛还能是谁?
“你小子,来的还真早。”绽青打趣道。
“嘿嘿,这不是听您的吩咐么。”金牛憨笑道。
“好,我们这就走。”绽青道。
二人离开小院,向着一个方向走去,那个方向,正是金牛教的牢房所在之处。
金牛教的牢房,处在金牛教最西边的山脚下,是由山壁上开凿出的一个个石室组成,坚固之极。牢狱入口由重兵看守,所以,一般囚犯难以从这里逃出。
绽青走在前面,金牛身随其后,二人大步向着牢狱入口走去。
此时,在这入口两侧,分别站立着五名身材高大的黑甲卫,表情严肃,手持钢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绽青二人走了过去,正要走进牢狱入口。
“抱歉牛大人,红甲卫以下职位没有权利私自进入牢狱之中,请出示圣主手谕!”十名黑甲卫之中,最前方两名男子走上前来,声音铿锵有力,抱拳说道。
绽青皱起眉头。
“妈的!你们不想活了么?这位可是客卿绽大人,刚刚拥有红甲卫的权利!”金牛站到前面,指着绽青,对那两名黑甲卫骂道。
两名黑甲卫皱眉对望了一眼,还是继续抱拳道:“抱歉牛大人,我们没有听说,你们不能过去。”
“你!”
金牛正要再次喝骂,正在这时,右边不远处一个小屋内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
“什么事情这么吵,弄的大爷我都没法睡觉了!”说话的同时,一名身穿绿色盔甲的精瘦男子从这小屋之中走了出来,睡眼朦胧,一只手揉捏着眼角,懒散的看向他们这边。
而当他看到绽青与金牛二人的时候,表情一呆,似乎不怎么相信,然后再次用双手使劲擦了擦眼睛,这才脸色一变,惊恐万分的跑了过来。
“啪啪”两声脆响,这名绿甲卫没有犹豫,直接两巴掌扇在了那两名黑甲卫的脸上,然后自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中有着哭腔,低头颤声道:“对、对不起两位大人,这些兔崽子们身处偏远,不知道绽青大人已经拥有红甲卫权利的消息,还请两位大人能够饶他们一命!”
说完,他又重重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绿甲卫?可以说是与绽青差了两个级别,虽然只是两个级别,但红甲卫的地位要比一名绿甲卫高上很多。
金牛教有数千教众,仅仅只有四名红甲卫,那是怎样的一个地位?红甲卫平时深居简出,出入隐蔽,很多教众甚至都没有见过红甲卫的身影,对他们来说,那是教内神秘的存在,也是他们所崇拜的对象。
莫说是红甲卫了,就算是数量仅仅只有十二名的金甲卫,他们都是得罪不起,对他们来说也是高山一般的存在。
金甲卫往上是一个层次,绿甲卫往下又是一个层次。绿甲卫与他们相比,是天与地的差别,此时这名精瘦男子不紧张,那才真是奇怪了。
金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脚,“砰”地一声揣在他的后背之上,大骂道:“你的命都保不住了,还为他们求情?居然敢在我们面前自称大爷,真是找死!”
这名男子被踹的嘴角流出鲜血,一听之下更是大急,道:“大人,小的知错了,请饶过我们吧!”
“冒犯绽大人,杀了你理所当然!”金牛抬起腿来,准备上前再次补上一脚,正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绽青忽然伸手拦住了他。
“算了,正事要紧,这次就先饶过他们吧。”绽青身影平淡,道。
“好好,嘿嘿。”金牛立马赔笑起来,然后再次将脸一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精瘦男子,又扫视了几名黑甲卫之后,大声道:“都记住了,今天是绽大人开恩,你们都欠他一条命!”
“是!我们记住了,多谢绽大人!”精瘦男子跪在地上,满脸的诚恳,但喜色还是掩饰不住之前未褪去的惊吓之色。
另外几名黑甲卫也是纷纷躬身,红甲卫的地位啊,那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绽青正要向内走去,却又想起来什么,转身看着地上那名绿甲卫,道:“你,记住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