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接近,陈泛泛抑制住甩出一个精神冲击的冲动。
秦如玉看着纪辰曦走进浴室,预料中的惊呼声却没有响起,暗暗生疑,说道:“辰曦,我还没洗澡呢,等等我。”三步两步跑进浴室,带上了门。
陈泛泛像壁虎一样,躲在纪辰曦的盲区——浴室门正上方的天花板,咬牙屏息,看着纪辰曦从身下走过,随后攀附在墙壁上,慢慢爬下来,眼看将要安全着陆,秦如玉大叫着冲了进来。陈泛泛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踉跄一步差点没摔一跤。
纪辰曦回头一看,秦如玉扯着嘴傻笑,有些古怪。她怎么都想不到,陈泛泛就躲在闺蜜身后,只感到莫名其妙,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扣子,一边问道:“诶,你怎么了?”
秦如玉几乎能感受到身后有若实质的杀人眼神,只好装作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奸笑道:“我来给您宽衣喽。”说完这话,却站在原地不动,解下了上身的文胸,两只大兔子还没恢复,突然蹦了出来,红肿的眼睛瞪着纪辰曦,颇有几分震慑力。但这还不足以吓退纪辰曦审视的目光,秦如玉只好翘起一条腿,对着纪辰曦搔首弄姿,缓缓褪下仅剩的寸缕。
纪辰曦乜斜着看了她一眼,摇头无语:“秦妇女,你现在也太没脸没皮了。”背过身去,缓缓脱下长裙。
“咕噜”,一声清晰刺耳的口水声响起,纪辰曦回过头来,按下浴缸的放水按钮,着手解除贴身的一套天蓝色武装,用被你打败了的语气,叹息道:“秦如玉,你也太色了吧!活脱脱是个女流氓。”
秦如玉这回真是躺着也中枪,只好讪讪回了一个笑脸,在心里暗自纠结,梁上这位偷心贼是为了哪个这般口水横流。
还好浴室够大,陈泛泛总能找到纪辰曦的视角盲区,他躲在纪辰曦背后或头顶,靠着轻盈的身法,一次次躲过了她直觉有异的巡视。打死他也不会承认,刚才纪辰曦转身脱衣时,他本有充裕的时间,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逃出门去。结果,秦如玉的翘挺臀线,纪辰曦的纤弱柳腰,两种截然不同的美丽,同时展现在眼前,让他顿时热血沸腾,忘乎所以。只来得及在最后一刻,仓皇地躲到一侧。
陈泛泛暗自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类的话,却完全安抚不了宁折不弯的小兄弟。浴缸里躺着两个赤裸美人,一个饱满甜美如蜜桃,一个窈窕淡雅如青梅,不分轩轾,各有千秋。陈泛泛眼迷神醉,气血纷乱,心猿意马,不能自已。若不是秦如玉不甘让他多吃闺蜜豆腐,早早弄出一层泡泡挡住了关键部位,陈泛泛此时就算变化为月夜狼人也未可知。
秦如玉看着正对面的纪辰曦,以及更远些浑浑噩噩的陈泛泛,怨恼不爽得紧,计上心头,狡黠一笑,死死盯着纪辰曦背后。
纪辰曦若有所感,稍稍起身,猛地回头一看。
陈泛泛以瞬移般的速度闪到一旁。方才纪辰曦回首时,惊鸿一瞥的那对沾染泡沫的圆润椒乳执拗地留在眼中,不愿散去。陈泛泛甩了甩脑袋,无声地冲着秦如玉苦苦哀求。
秦如玉踌躇了片刻,总算没有再度告发他。
纪辰曦的下一句话让陈泛泛和秦如玉这两个心里有鬼的家伙都惊蛰到了。她说:“吓死我了!你看什么呐?害我以为陈泛泛在身后呢。”
秦如玉似乎呛到水了,咳嗽了几声,笑道:“怎么会呢?他不是在隔壁房间吗?”
纪辰曦嬉笑道:“哈哈,做贼心虚了吧。进房间前,陈泛泛肯定在你房里。刚开门时,你那副情动的样子,我怎么都瞧得出来;还有那股味道,虽然男人的,呸,我没闻过,但至少嗅得出女人的味道。别怪我坏了你们的好事,我真没想到某人白天刚和情郎约过会,晚上又唤来情郎偷偷私会,还故弄玄虚地订了两间房欺骗我这个外人。秦如玉,你也太饥渴了吧!以前装得一副视男人如粪土的模样,没想到真有了男人,立马就忘了朋友!”
秦如玉发出了几个无意义的语气词后,恹恹低头,无力辩解。
纪辰曦志得意满地继续推理历程:“你跑进来和我一起洗澡,是想要拖住我,方便野男人跑路吧。来,告诉我,他是躲到了衣橱里,还是钻到了床底?哈,他一定恨死我了吧!”说到后来,纪辰曦娇笑连连,似乎一想到陈泛泛的狼狈郁闷模样,就让她开心得不行。
秦如玉真想这么告诉她:“那野男人正藏在浴室里,一双贼眼早就把你全身上下看了个精光,因此多半生不出恨意。”出于怜悯,还是不忍心这样刺激纪辰曦,狠狠地瞪了憋笑憋得像便秘的陈泛泛一眼,弱弱地说:“嗯,他躲到了床底。”
纪辰曦笑过了之后,平心静气,语重心长地叮嘱闺蜜:“说实话,虽然陈泛泛身上的秘密不小,但他还勉强配得上你。”陈泛泛做以头抢壁状,表示不服,秦如玉嫣然一笑,示意闺蜜继续。
纪辰曦说:“况且,我看得出来,你这次也对他动了真心。”陈泛泛得意地笑啊笑,秦如玉脸色僵硬。
“你以前是喜欢过乔谦,但那只是喜欢,不是爱。我想,不用我说,你自己也能感受出不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