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衍听说那日截虎符的刺客被一名女侠拦下了,今日特地亲自来瞧瞧这林府里有什么可疑之人,可是林长靖身边似乎并没有什么会武功的女侠,且无论他怎么试探,林长靖都能把话圆得滴水不漏,看来他这趟是要无功而返了。
就在此时,容璎忽然端着茶盘出现了,叶天衍一见到容璎便看直了眼睛。
“想不到林府还有这样的人间绝色!”
叶天衍毫不掩饰他对容璎的垂涎,林长靖眉心微蹙,他朝容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退下。容璎会意,放下茶盘后转身欲走,可叶天衍却抢先了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美人儿,怎么就要走了?本宫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容璎眼珠一转,开口笑到:“三殿下若想知道奴婢的名字,需先饮三杯才是。”
容璎这一笑,叶天衍的魂都被勾去了,且见她这样有情趣,自然是满口答应。容璎笑着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林长靖,转身离开了客室。在屋外站了一会儿后,她变出一壶酒和三只酒杯来,然后笑意盈盈地重新走进了屋子。
容璎将三只酒杯分别放到林长靖、叶天衍和自己的面前,斟满之后先敬了林长靖和叶天衍,自酌一杯。叶天衍扬声叫好,仰头也喝下了一杯。林长靖原本心疑酒有异样,但见容璎自己也喝了,于是也将自己面前的酒喝下了。紧接着,容璎又连敬了叶天衍两杯,每回都是她先干为敬。叶天衍毫无防备,美滋滋地将剩下的两杯酒也喝了个干净。
“哈哈,美人儿,这酒本宫可是喝了,现在你该告诉本宫你的芳名了吧?”
叶天衍说着伸手欲摸容璎的脸,容璎就这样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眼看着他的手伸到一半时突然垂了下去,整个人也趴倒在了桌子上。
“殿下?”林长靖惊诧地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叶天衍,又抬眼看向容璎:“你对他下药了?”
容璎假装无辜地说到:“这酒你我也喝了,怎么会是我下了药呢?分明是这三皇子酒量太差了嘛。”
林长靖将信将疑,但也不好责怪容璎,于是他叹了口气,叫人进来好生扶了叶天衍离去了。自己也要离开客室,却被容璎叫住了。
“喂,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呀?你再不娶我,我可就要被别人讨去了!”
林长靖身子轻颤了一下,他没有回头,迈步离去了。
今日是林长靖带着叶春华回老林府拜见父母长辈的日子,林家男子世代为将,为青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林长靖弱冠之年便被赐了宅子另立为家,已经不在林家居住了。此次他带叶春华回家,容璎这样的烧火丫头自然是不能跟去的,但她若是想去,也没人能拦得住她。然而她在临行之前还是决定不去了,看着林长靖和叶春华两人相敬如宾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酸酸的。
老林府也在临遥城里,和林府隔得并不远,林长靖他们上午去,下午便回来了。可是容璎发现,林长靖回来以后有些闷闷不乐。她找林长靖的随侍孟成询问,孟成告诉她,这都是因为老夫人。
原来,林长靖的母亲罗氏是个宅心仁厚之人,素来见不得死伤,却偏偏嫁进了一个将门世家。每当林家的男人出征之时,她便会守在林家祠堂里念佛,一来保佑林家儿郎平安归来,二来为他们杀戮的那些生命超渡。这一次林母也不例外,可是她听说儿子为突围而伤及城中无辜百姓的性命后,一气之下离家去了山上的空隐寺,就连这次儿子带着媳妇回家也没下山,儿子上山请见也被她拒绝了。
容璎得知原委后,谢过了孟成,然后来到林长靖的房间,敲了敲他的门。
“谁?”
“是我,阿璎。”
“进来吧。”
容璎推门而入,她看到林长靖正站在窗边,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阿璎,有什么事吗?”林长靖问。
“将军,我明天想去空隐寺一趟。”
林长靖一愣:“你要去空隐寺?”
容璎道:“我听孟大哥说了将军的烦心事,我想,或许我可以帮将军去看一看老夫人。”
“你帮我去看望母亲?”
“老夫人没有见过我,我以一个信女的身份去礼佛,也许有机会能劝劝老夫人呢?就算劝不动她,至少也可以知道她是何心思。”
林长靖眸光一动:“这样也好,现在母亲正在气头上,林府的人去,她是断然不会见的,你就扮作香客上山,想办法和她见上一面,回来告诉我她的状况也好。”
“阿璎明白了,阿璎这就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便往空隐寺去。”
第二日清晨,容璎孤身来到了空隐寺前,佛堂里传出的佛音让她的头又痛又晕。她忍住身体的不适,深吸一口气后走入了寺庙。
清晨时分,和尚们都在做早课,香客们大多还没有来,容璎很快就找到了林老夫人罗氏居住的地方。罗氏起得十分早,此时已经在住所旁的小佛堂中念佛了。容璎隐去自己的身形后走进小佛堂,一下便望见佛坛上的一尊金佛,心中一悚。她低下头不去看那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