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谁的初见(一)※※※※※※※※※※※※※※
赵王朝,熙庆八年,南城邹桥乡街,锦月酒楼。
“顾兄,可是叫我们兄弟好等啊!”
这人一袭月白长衫,腰上坠一枚翠玉压裳,中等个子,蓄着八字胡,配着白嫩的面皮,故装老成,一头发丝被青布包着,两边分留两撮儿,要风流不风流。
“临出门时,先生拉着我对对子,便耽搁了些时辰,倒是让南兄久等了。”
原来这人姓南,叫南向望,南城本地人,祖父南子礁靠卖米发家,现已是南城有名的米商,因赵王朝商人不受重视,地位算不上低下,却也绝不高贵。南子礁有了钱,便想着子孙后代靠读书出人头地,几代之后,也脱离商户籍贯,做个读书人家。
南向望是顾承谦的“好友”之一,当然,这是他自己对外宣称的,顾承谦却是从未承认过,以他的心高气傲,这些人完全不看在眼里。
“顾兄的才名,整个南城敢称第二,谁敢称第一。快快将那对子说与我们大家听听,也好长些学识。”
南向望是惯会拍顾承谦马屁的。
其余人见状,纷纷点头应和,道:“是啊,是啊……”
顾承谦也不推迟,手中折扇一展,道:“既然大家想听,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我先说先生所出上联,给大家一柱香时间,若是有人能够对上下联,今儿个这顿算我的。”
“好,好,好!”
“顾兄就是爽快!”
“不愧是知府家的少爷,有气魄!”
…………
一时间,座下一片叫好声此起彼伏。
“众位听好了,先生的上联便是:雨浴鱼,雨育鱼,余欲鱼,余渔鱼,鱼愉余,鱼裕余,余欲渔鱼愈。”
顾承谦一口气将上联念完,嘴角含笑,眼波流转,扫视全场,道:“如何?众位心中可有下联?”
全场一片寂静,有的人吃着扇柄,在大厅里来回走动,嘴里念念有词,有的人坐在位子上,紧皱眉头,冥思苦想,有的人则是眉眼晃动,撇撇这处,瞧瞧那出,却不知脑中作何想念……
全场最淡定的当数顾承谦了,他双手交叉,依靠在窗边,嘴角噙着一抹嘲弄的微笑,眼光流转在在场众人之间,却是轻蔑,他就像是的超然于世外的隐者一般,轻蔑地望着这些人兀自冥思苦想。
却不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不远处,一身灰衣打扮的沈凌,正有趣地打量着这一幕。
当然,他的心思并不在那对联上,而是在顾承谦这位不辨雄雌的风景上。
从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顾承谦的侧面,却已是白嫩肤色,仿佛掐上一把就能掐出水来一般,唇红齿白,眼光流转间,不自觉显现出来的媚态,明明是男儿身,却叫人无端地想入非非,想将其纳入怀中,一亲芳泽,使劲儿怜爱一番……不过,他最感兴趣的还是他的身份,南城知府大人的儿子,尽管是庶出,但是他的爹却是顾启岚没错!
一抹玩味儿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眼中一道精光闪过。
“良季。”沈凌唤身后一人道。
“大人!”
“限你一刻钟之内,将这对子对上。也让我看看,能够被大皇子如此重视的谋士,到底有几斤几量。”沈凌似笑非笑地望着良季,吐出来的话,却是凉薄不已。
对于这个自命不凡的良季,他已经看不惯很久了,借此机会羞辱他一番,也未尝不可!
“不用了,既然大人想听,小的这就可以对出来。”
沈凌不屑地冷哼一声,道:“你可不要说大话,到时候若是对不出来,可就丢面子了。”
良季不为所动,道:“大人可敢跟小的打一个赌,若是小的对上来了,你就放过刚才那位姑娘,怎么样?”
沈凌现在是骑虎难下,一方面认为良季不可能对得出来,一方面却又隐隐担心,但他刚才的话一说出口,此时若是不应下良季的要求,就显得自己怕了他似的,以后在他面前再难以立起威信。
一咬牙,狠声道:“好,我答应你!”
不就是个女人嘛,也不过是看她颇有几分姿色,野猫一般的性子,才来了兴趣,就算是因打赌输了,也无甚关系,在南城,他还可以找更多的女人……
良季嘴角微微勾起,俯身在沈凌耳边一番低语。
“你既然喜欢那女人,就赏给你了,不过,那女人可有几分烈性子,你这书生模样,小身板,能不能够擒得住啊,若是擒不住,我倒是不介意大铺同床,大家一起上啊,哈哈哈哈……”说到最后,只剩下沈凌的淫笑,以及跋扈们的附和。
良季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很快便又放松,道:“这种事情,就不用大人操心了,小的自有主张。”
沈凌又调侃了良季两句,见他毫无反应,也失了兴趣,转而向顾承谦一边望去。
“家架荚,家嫁荚,荚家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