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斩钉截铁的字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是这个人,杀死他的父亲,让他失去了父爱,也是因为这件事,让他母亲慕寒烟远走他乡,隐姓埋名,一生连家门都不敢进。
这个人让他失去了家庭,失去了童真,失去了本该拥有的所有,他们的仇,不共戴天。
不共戴天,在这一片天之下,不能共存!
“哈哈哈!”教官嘴角的冷笑就像是在轻蔑范飞的言行,他不相信范飞还有什么可以翻盘的地方。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跟我一斗吗?你放心,我绝对会把你的尸体送给慕寒烟!让她亲手把你葬了……现在,该你死了……”
教官下了命令,带着身后的十几个小混混,朝着范飞碾压过来。
他们一群人,就像是一辆巨大卡车,而范飞单薄无助的身躯,就像卡车车轮下孤零零的行人,只有被碾压的份。
“杀……”
教官以逸待劳,正是全盛状态,他速度飞快,影子一般的往范飞飞去。
紧随其后的,就是那一群还有战力的混混。这群混混本来有三十多人,不过已经被范飞在刚才一战中解决了十几个人,现在还剩下的,那都是混混中的佼佼者,战力非凡的人。
这种压力,对于范飞来说,非常巨大。
呼……
“人呢?”
教官立定在范飞刚才站的位置,而范飞却消失不见。他身后的混混以为见鬼,不由得叫出声来。
范飞跑了,刚才那一击的创世,他还没缓过来。现在他的战力只剩下平时三层,如果以这种实力去对战教官,那只有死路一条。
他不是莽夫,他懂得取舍。
一家大门外,石狮子雕塑的阴影下,范飞坐在地上,把呼吸降到最平缓,抓紧回复体力。
“给我找!人肯定就在附近,跑不了。”
混混的老大刀疤脸,得到教官的指示,在指挥小弟们做事。
“知道……”小混混分散开来,布满了整个巷子。
现在正是深夜,只有天空上的月光照射,视线受到很大影响,即便是教官这样的高手,也没在第一时间发现范飞的走向。
这种视线不佳的时候,高手们更多的是依赖听声辩位。听声,听脚步声,听呼吸声,听心跳声,听空气细微的流动声。
可范飞也是这种高手中的一员,知己知彼,他把这些容易引起高手听觉的东西全部压制到了极限。
他不敢出面硬碰,躲避着一切。
小混混的分散搜索,给了他极大压力。他现在还未回复过来,最多能对付一个混混,两个必败。
他心里紧张,他知道这群混混一定会找到他,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紧张的像是绵羊。
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肺部的创世让他胸口如刀割一样的疼痛。
“这是生死一战。”范飞剔除了紧张的因素。紧张,那是因为实力弱,但是实力并不一定就是本身的武力。天时地利人和,都是实力的因素。
他在思索以前在战场上所经历的情况。他负过伤,曾经陷入了比这还严重的劣势,但是他和战友都活了下来。
范飞把以前遇到的点点滴滴都过了一遍,突然,灵光一闪般,他猛地醒悟了过来。
天时地利人和,他拥有天时,拥有地利,这足够他翻盘了。
丛林,战场,以前他在战场丛林中,利用地利和天气因素与敌人周旋,他照样取得了胜利。为什么不再次重演那样的经历?
这巷子不就是战场吗?这巷子中的雕塑、门亭、盆栽、月光下的阴影,这不都是丛林吗?他的眼中没了紧张,他仿佛又回到了丛林战场。
范飞一瞬间自信起来,这是丛林战场,这是他的主场,这是他灭敌杀人的地方!
他要像狡猾的野狼,在丛林中把那些对手一个个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