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文化收藏品贸易公司,便在这座大厦内,是国际上首屈一指的大型收藏品鉴定、买卖公司。这也是范飞要着重关注的对象。
在精读了父亲工作笔记以后,范飞发现了几处值得关注的东西,五千年公司,便是其中之一。父亲身前便调查处这个五千年公司有些问题,前前后后关注调查了许久时间,而在调查这个五千年公司期间,却突然遇上了另一件不起眼的案子。但正是父亲在顺手调查这个不起眼的案子途中,遇难身亡。
范飞的脑海里再次想起工作笔记上记载的事件。那件父亲认为不起眼、可顺手解决的事情,就是在调查五千年期间,遇到了几个制作假古董的贩子。这种制作假古董,以假充真卖出去获利的事件,实在是多如牛毛,而且屡禁不止。父亲也没放在心上,便想随手抓几个回去,捣毁一个窝点,也算是做了一件为民除害的小事。可就是偏偏这个十拿九稳,没有任何生命危险的抓捕造价人员的案子,却让他丧失了性命。
范飞知道,这种造假并不是大罪,最多没收赃款,关上一年半载而已。没有人愿意因为造假被人发现,就会杀人,更何况杀的还是代表国家权力的警察。如果这样,那么造假这种小罪,一下变成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那不但是没收赃款,还是要掉脑袋的!只要不是傻子,就会知道怎么做,更何况那些精明到极点的造假贩子,他们更不会因着这种小风险就去杀人。
他认为这件案子很蹊跷,很不合逻辑。
一方面,案情说不通,谁会因为造假这种小事就去杀警察?另一方面,这件小案子出现的时机也太过巧妙,正是父亲调查五千年公司时发现了,就好像这件案子故意暴露在父亲眼中似的。
就像是个明摆的陷阱,让父亲往里跳啊!
而且到最后,关于父亲身亡的案子,还是草草结案,连个凶犯都没抓到。据说凶手已经逃亡,通缉令发了几年,也没抓到人,案件也没查下去,这就相当于父亲白白牺牲啊!
“不是他们不愿意查,而是有人不让查!”范飞冷冷的念道,早就明白了这件事的黑幕。
五千年大厦,恢弘挺拔,人流如织,看起来没有丝毫问题。但范飞却恰恰不信!
大厦顶层,一个脑袋油光发亮,但两边却留着长发并做了个造型搭在脑门上的中年发福男人,挺着肥油大肚子,手拿红酒杯慢慢品尝。一双三角眼,像是毒蛇般,发出阴毒光芒,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的咖啡厅,仿佛要看穿了一般。
办公室内开着暖气空调,他穿着短袖衬衫,下身是一条宽大黑色西裤,系着一条老旧有些发烂的黄牛皮腰带,油亮皮鞋,嫣然一副暴发户打扮。
“他来了?”中年发福男人轻飘飘的问着。
“嗯,做了快两个小时了。该怎么办?”发福男人身后,是一个身材挺拔,面目冷冰的年轻男人,一身煞气,威武不凡,一看便是保镖那样的人物。
发福男人奸奸一笑,发出公鸭嗓一般令人作呕的笑声,比太监还要淫荡:“嘎嘎,既然来了,就玩死他。他爹不就是被我们玩死了,他比他爹聪明不到哪去,同样的手段,也能照样玩死他。明天就让诱饵出去吧!”
“是!”年轻冷酷男人,低头称是,然后离开几步,便拿出手机安排。
发福男人拿着酒杯,做出一副自认很优雅却很恶心的姿态,遥遥看着范飞,有一股居高临下,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他在罗裳会所里暗中观察过范飞,见到范飞没有一丝城府,在会所里大打出手,不知轻重,便认为这个范飞与他父亲范海一样,都是个莽夫,有勇无谋,不知进退。想弄死这种人,他有一百种手段。
他认为自己的智慧,跟范飞完全不是一个等量级,自己使用出百分之一的智慧,便可轻取范飞性命,或是让其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