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些人穷凶极恶,但是难保里面有老弱妇孺,不可不可!”项梁点点头,“姬兄有仁者之心,难得也。放火是要放,只放粮仓。”项梁的目光中透出了自信的神色。
“粮仓,可是那么多土屋哪里才是粮仓所在啊?”项梁不慌不忙,看着地图,用手指将五六个土屋一圈,“粮仓应该在这个范围,粮仓所在地,一要求干燥,还要通风,而且最主要的,他们的粮草需求必定来自于陈城,别无他处,所以我敢肯定,粮仓在这里。”
啸月不禁对项梁佩服得很,“项兄,这个烧粮草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项梁看着啸月,“好,那就有劳姬兄了。此事今晚便要去,否则等他们有所准备,那就来不及了,我会派十个项家武士随你行动。”商量既定,啸月离开了项梁处,回到了自己的地方,等待夜色暗下来。荆炎炎从啸月背后轻轻走出来,“想什么呢?”啸月闻言,看到荆炎炎一习黑衣,曼妙身躯隔着衣衫,“炎炎姐,你这是做什么啊?”
荆炎炎哈哈大笑,“你晚上要去做坏事,怎么少得了我?那些士兵虽然厉害,但是论轻身功夫,就算是咱们的啸月大侠也不一定比得过我的,对不对啊?”啸月听了不禁有些动容,可是这事情危险重重,“不行,你在这里,我这么厉害,不会有事的。”荆炎炎板起了脸,“不管你让不让我去,你可是拦不住我,记住了,我是你姐。”
夜上中空,幽暗阴晦,啸月和荆炎炎两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军营,天马行空一般掠过一座座土屋,啸月落在一个土屋上,“哈哈,你不行了吧,来,姐带你。”说着荆炎炎轻轻一点足尖,落在了土屋顶上,一点声息也无。“抓紧我,我走了。”啸月一时有些笨手笨脚,“唉,吞吞吐吐做什么,来,把手给我!”荆炎炎把啸月双手往自己腰上一放,一纵身鸿雁般窜了出去,带着啸月丝毫没有疲惫之态。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终于到了目的地,“好了,你先放下我!”啸月在地上站着,取下背上的弓箭,拉弓挽箭,嗖嗖嗖几只火箭射入了土屋之中,土屋之内立刻烟尘大起,啸月一纵身跃上土屋屋顶,荆炎炎一把搂着啸月奔向下一个土屋,如此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不出半个时辰,项梁说的几个土屋都被啸月射了火箭进去,“快走吧,此时他们大乱,我们快走吧!”
次日,啸月和荆炎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出去一看,军营中空空如也,“走,炎炎姐,我们去看看项梁大哥的风采。”两人并肩而行,不一会儿已经到了土屋的附近,但见项梁已经率领军马包围了土屋,中间是步兵,两翼是骑兵,“出来投降吧,本将已经率兵包围了土屋,去陈城之路已经不通。”一个高大雄猛的壮汉,骑着一匹雄峻的赤色骏马飞奔而出,身后跟随者两百个壮汉,清一色的阴山胡马,威风竟是比楚军还要强盛,“项家军竟然是如此鼠辈,我等不服也。”项梁一声冷笑,“你们打家劫舍不说,还以孩童为食,罪行昭昭,还说什么服不服!”那领头的人闻言,“兄弟们,大楚国现在朝不保夕,我们誓死冲出去,给他把陈城去平了,你们说怎么样?”一声声“好,反了!”“再也不要窝在这鸟地方”的话声势震天,话音落下,土屋之间骚动起来,一下子黑压压的冲出来两千多人,“老二,你率领骑兵攻击敌军步兵,老三,你率领剑士五百攻击左翼骑兵,我亲自率领重甲步兵攻击左侧骑兵,上!”项梁一看这些山林之徒竟然令行禁止,静如处子动若脱兔,丝毫不下于自己的项家军。
“好,项家子弟兵,迎敌!”三路兵马交接在一起,相互厮杀,一个时辰之后,杀声渐渐隐去,双方损伤都出乎意料,两家各自鸣金收兵了。“来日再战!”啸月和荆炎炎看着战斗,“唉,我走了,这太残忍了。”荆炎炎离开了战场。项梁看着自己身后的三千士兵,“对方以一敌二,这支人马真是厉害,当年的屈原新军也不过如此。”啸月走上前来,“项兄动了收揽这支人马的主意了么?”项梁点点头,“这样子,让我前去招降,在此之前,先请项兄下令,把战死的兄弟们和他们的人一体而待,让他们入土为安!”项梁朝着啸月一躬,“姬兄高明!”
项梁当即下令,让健全的士兵们去收拾战场,“战死沙场者,皆为英雄,当年秦楚大战,各自分开数万人的尸身,使得其各归故土,听本将号令,匪军同项家军一体待之,挖掘一大沟埋葬!”接下来的几天,项家军的健全之士尽数出动,将战死的士兵尽数聚在一起,挖沟而葬。
第四日,土屋之中已经断炊,土屋之内,已经开始杀马而食,匪首三人聚在一起,“大哥,项梁这厮这么光是围着我们不打,真是憋死人也,兄弟们已经杀马而食了,我们该如何是好啊?”说话的人是一个身躯微胖的壮汉,“三弟,稍安勿躁,大哥自有主意。”匪首孟龙看着三弟孟虎,又看看二弟孟羽,“今夜,我们放弃营寨,分三路撤退,我断后。”孟虎听了,“大哥,我们往哪里撤退?”孟羽带着孟虎走了,“大哥,我知道了,我去安排今夜撤退!”
正在此时,啸月和荆炎炎前来,“在下项将军座下司马,奉项将军之令前来拜见大首领。”层层报将进去,孟虎孟羽立刻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