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这个!”张红心虚地说道。
“……拿着这张名片你还说这些虚得,张红,我可是对你了如指掌。”郭凌安得意地笑了。
“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觉得呢?话不多说,如果你愿意和我合作,那我们就是朋友,如果你想一个人做事,那我也不拦你,请便。”郭凌安收起笑容,进行了最后通牒。
张红看着他背后敞开的房门。
我看着打开的卧室门,第二次拿起晾衣竿,然后小声地朝着房间走去。
“吱……”我轻轻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房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白炽灯,还有些晃动。一个破旧的大衣柜,一个破旧的电视柜,一张破旧的写字台,一张破旧的双人床,就是房间的全部。
怎么,怎么这些东西都这么老旧啊?我在心里犯疑。他们搬来的时候也是去年的事而已,可是这些家具都像用了十几年了。不会是他们从二手家具市场里收来的吧。
想到这,我才记起来这里的原因,刚才我可是听到一个女人的惨叫从这里传来。但这个卧室这么简单,要真藏个人也有难度。……又是我的幻觉吗?
从房里出来,我对今晚发生的事彻底感到疑惑。
地上的那半截蜡烛已经灭了,但是还有些难闻的气味飘散在这个空间。这家人到底去哪里了,怎么会凭空消失呢?何况刚才还有争吵声来着。
“砰!”我用力合上了防盗门,站在走廊里。
“哈……啊”不安终究敌不过疲惫,我忍不住打了个深深的呵欠,伸了伸懒腰,慢慢走回自己家。
这时,诡异的一幕再次发生。
我看到自己家里发出幽幽的烛光,一个人影投射在门口对面的白墙上。
刚想着是不是进小偷了,却见那个人影摇摇晃晃在门口扭动。紧接着,人影便升到半空,他的扭动更加剧烈,甚至可以看到他用手抓着自己的脖子。等一下,这是……这不是人上吊的情形!
我差点就要叫出声,但还是强忍了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带着一重又一重的疑惑冲到了自己家门口,结果,就这么见到了——我已经去世多年的妻子。
她去世前幽怨的眼神到现在我还记得,是那么让人不敢对视。而此刻,她依旧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丽,丽丽!”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丽丽穿得还是走的时候那身病号服,但是现在的她看上去更加消瘦。特别是那张脸,整个都快凹进去了,颧骨非常明显。
“丽丽。”我安抚着自己的情绪,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没有反应,只是冷冷地盯着我,就像我是一个陌生人。
“丽丽,我是明志啊。你,怎么了?”我走上前,想拉住她的手。但是,手,竟然穿过了她的身体……
忽然,一种民间的说法浮现在我脑海。老一辈的人都说,鬼和人是不能接触的,因为人是肉体,而鬼只是一种精神形式的存在。所以鬼可以任意穿梭,而人亦可以从鬼身上穿过。
那么,现在的她……也对,她在怡儿小时候就已经病死了,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我一下子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我面前竟然站着一个鬼!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屋里传来12点的报时。
丽丽的视线终于从我身上移开了,她无神地望着四周,然后,从我身边擦肩而过。像一条白纱一样,双脚不着地地缓缓向走廊前方飘去。
她要去哪儿?我担心起来,便跟随在她身后了。
“砰!”,隔壁家的防盗门又被重重地推开了。
我本能地往墙边靠去,有些惊慌,又有些好奇,那里面又会出现什么呢?
借着走廊的灯光,我看到一个人影从屋子里慢慢爬了出来。他废力地伸着两只干瘦的手臂,拖动着自己的身躯向前行动。而那裂成两半的脑袋,随着身子的一震,便晃出些黄白清的脑浆和鲜红的血液。这是……这是屋子的男主人啊!!
我大吃一惊,随即就想到刚才看到的景象,那被斧头劈死的人,难道就是他?!
忽然,一道视线向我看来。他那往两边散开的脑袋,耷拉在脖子上,可是眼睛却都朝我这边转着。这是怎样一种让人不舒服的情景,我咽了咽口水,额头又开始冒汗。
“……”他那开裂的两瓣嘴,想说什么,张得很大,似乎是在对着我嚎叫。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就像丽丽一样。而丽丽,如同一块轻纱,还在缓缓向前飘,长长的走廊上,充斥着十分诡异的气息。
不行,我不能再管那个裂脑男了,我得跟着我的妻子。于是,我鼓起勇气,向前迈出了一步。
“啊!!!”
一把带血的斧头突然就横在了我面前,吓得我叫出了声,差点就摔倒在地。
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从屋子里猛蹿了出来。
她握紧斧头,一脚踩住她老公那条跛腿,恶狠狠地盯着他。“……”她张嘴说着什么,但是我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