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次。
就赌一次。
令狐冥掌风袭来，却在接近凌九儿脸庞的时候，错了个位置，打向身后的虚无。带动的掌风，刮的凌九儿耳边的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顺着耳垂，流进线条优美的脖颈。
发丝飞扬起，又飘然落下，只留一个悲伤优美的弧度……
终究是舍不得，即使恨极。
凌九儿，你可知，那是你的娘亲啊，那是临死前还心心念念挂念你的娘亲啊。
你如何能？
“为什么？”
凌九儿睁开眼，很想松一口气。
是自己赢了。
但是看见沥痕眼中，没有怨恨，没有愤怒，有的只是痛心疾首，是失望。
第一次这么近的，看见沥痕的眼睛。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近这个人。可是却又陌生的熟悉感。
是不是在记忆的某一个角落，或者这世界的某一个地方，不只一次的相遇过？
不知道为什么，凌九儿倒是希望他有些其他的情绪，怨恨，或者愤怒，而不是这一眼看不到边的失望，那痛心的感觉似乎要截住凌九儿的呼吸，生生扼住她的喉咙。
“咳咳……”凌九儿忽而咳出了声音，凌宝跑到令狐冥面前，隔开令狐冥和凌九儿，眼神坚定的看着眼前接着身体散发冷气的沥痕。
“狐狸叔叔，娘亲是为了我，你师傅是我娘亲师傅的仇人，她救了我们，只让我们答应她一件事，娘亲是这世上最好的娘亲，你不可以伤害她……”
凌九儿拉开身前站着的宝贝儿子，抬起身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沥痕。
“你师傅是谁？和我师傅有什么样的仇恨，要让你破棺焚尸才解恨？”
令狐冥没有忽略凌宝，定定的看着凌九儿。
“我师傅，就是你师傅的那个同门师妹，莫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