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瑾萱离开后胤祥也没了逛街的兴趣。回到阿哥所,胤祥躺在床上,思绪飘远:母妃只是庶妃,身份不高,住永和宫偏殿,宫里的奴才一贯的奉高踩抵,自己的日子过得很艰难,有点儿体面的奴才都敢给自己脸色瞧,更别说身份高的皇子了。
尤其是老九和老十,仗着母妃位份高又得宠,经常欺负自己,受伤更是常有的,刚开始也有宣太医,可是无论伤的多重太医都只说是偶感风寒,还抱怨他太体弱,一脸的不耐烦。皇阿玛虽然知道但并不加以追究,母妃抱着他心疼得直哭,此后为了不让母妃担心,他轻易不传太医,只是每晚让贴身太监小米子给察药膏。要不是一直有四哥的照拂,自己在宫里的日子会更艰难。
其实四哥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的生母是永和宫的德妃娘娘,却是养在孝懿皇后身边的,孝懿皇后去世后才回德妃娘娘身边,这时德妃已经有有十四阿哥了、、、
只因昨日皇阿玛考众皇子功课时说了句‘老十的功课还没十三的好’,下午就被他们拉到布库房、、、这次伤得确实不轻,休息了一夜痛感反加重了,这才向师父请假。
出宫本是要到四哥府里,恰逢四嫂诊出有喜就没好意思打扰了,想着好不容易出宫一次,不好好逛逛岂不可惜?逛着逛着,刚好看见有个书局,进去看看,买些孤本回去看也好啊!刚到门口就被迎面而来一个穿绛色长衫头戴瓜皮帽的小公子撞倒,小米子正要训斥,被自己阻止,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可能是看自己脸色不好,那位公子竟然申出手来为自己把脉,自己这时才看清,这是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八岁左右。‘别赖上我’这是自己在他眼里看到的,“放心,不是你撞的,一点儿也不疼。”像是说给他听,其实更多是说给自己的。
除了额娘和四哥,没人会关心自己。“哝,给你,这原是要给我哥哥的,培元固本,对内伤很好。”说着递过来一个小巧的瓷瓶,宋代汝窑天青釉的,看着就知是珍品。真羡慕他哥哥(要是瑾萱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大笑不已,天青釉没错啦!但不是宋代的,而是自己从空间书房的书架上找到关于烧制汝窑天青釉的手记,这些应该是母亲到凡间游历时收集的。无聊时自己试着烧一些,没想尽然成功了,玲珑那里卖的古董瓷器大都是)。
接过药不理小米子一脸的不赞同吃下去,不知为什么,感觉他不会欺骗自己,现在想起来也惊吓出一身冷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做事儿这么不谨慎了?还好他没害自己。果然过了一会儿腹部暖暖的,伤处的痛感也减轻了很多。
他说他叫赵瑾轩,听名字像是汉人,看样子会功法又通雌黄之术,要是能为自己所用、、、胤祥不觉越想越美。每月都会去霓裳坊,那是他的产业吗?今天是月末、、嗯、、、四哥现在办差了,比自己方便,还是请四哥帮忙一下吧!
“爷,热水准备妥当了,奴才现在就服侍您沐浴可好?”小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将胤祥的思绪拉了回来,“爷一会儿洗,小米子,你在门外守着,不叫你不许进来,也不许让人进来打扰爷,可是听明白了?”“是,爷,奴才明白。”
吩咐完小米子,胤祥盘腿坐在床上,先吃了颗小培元丹,再拿出瑾萱给的挨打功开始练,双手平掌心向上平放于膝盖,再依着秘籍里的口诀将身体原有的内力慢慢地从丹田引向四肢百骸,让它在身体里转大小周天,之后吐出一口浊气,收功。嗯!不错,入门了。
“小米子,进来。”唤来贴身太监,叫他在自己身上用力打一下。“诶哟我的爷呀!这可使不得啊!您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儿可以跟奴才说说,实在不行您打奴才几下,骂奴才几句心里舒坦些,千万不要憋坏了自个儿啊!”得、、还以为自己是想不开,自暴自弃了。
不过要说这小米子对自己还是很忠心的,自打搬到阿哥所就一直跟着伺候自己。“要你打就打,哪儿那么都废话,要用尽全力,不然爷抽你。”小米子忽然想到今天白天的事儿来,爷可是要试试?有眼神问,点了点头。
“那奴才得罪了。”说着使劲儿一拳打在胤祥肩上。他们这些小太监也时常陪着自家主子练布库,是有把子气力的。胤祥觉得很痛,同时感觉一丝微弱的内力正从肩头慢慢往丹田聚。哈哈哈,是真的,是真的,自己只要好好练,勤练,苦练、、将来自己定能练出一身不错的内力的,以后在布库房定要找回场子,想到这里心里更感激瑾萱了。
自此,他每晚必练一个时辰,白天拉着哥哥去布库房练布库,乐此不疲,这也让他慢慢入了康熙的眼,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