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安静一点,继续自习吧!”刘琦说完,从许诺背后走出。
许诺问:“去哪儿?”
“回来聊。”刘琦说完,静悄悄走出教室,很快又回来,径直回到座位。
许诺原以为刘琦是去宿舍找寻的,不料刘琦回来这么早,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小声问:“干嘛去的?”
刘琦说:“我去和班主任说一声。”
“我还以为你去宿舍找他了呢。”许诺说。
“现在去也没用啊,宿舍楼早该关上了。”刘琦说。
许诺心想:“说的也是。”又问:“那怎么办?”
刘琦说:“等到放学再说吧。”
好不容易等到放晚学,刘琦叫上白龙、黄河清一伙人,急匆匆地冲进宿舍,打开锁,推开门,发现佟天佩正气定神闲地坐在被窝里看《中国野史》。
刘琦笑着说:“靠!你这家伙!倒是挺会享受的嘛!课也不去上!”
佟天佩笑着回应:“一般般!”
黄河清回到宿舍,嗅到一股特殊的味道,不禁又仔细嗅了几口,经过缜密的分析辨别,最终确定是尿骚味,不禁问:“宿舍里怎么有一股尿骚味?”
白龙嗅了嗅空气说:“我怎么没闻到?”
黄河清明知自己身矮,不禁自嘲:“尿分子都沉淀在空气下层了,所以我先闻到!”
佟天佩没工夫听几人闲聊,听到黄河清开口说宿舍里有一股尿骚味时,就将《中国野史》往枕边一扔,立即下床,拿着脸盆出去接水,将水端回宿舍后,直接冲进阳台的下水道中。
白龙见佟天佩突然行为反常,忙问:“你这是干嘛?”
佟天佩笑着说:“没事。”
白龙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立即开骂:“操!你他妈的不会是在屋里撒尿了吧?!”
佟天佩满脸无辜的表情,笑得很不自然:“你们把门锁上了,我又憋不住,那怎么办?”
刘琦不和他们同住一个宿舍,只是一名看客,笑嘻嘻地看着白龙面露凶光双手叉腰对佟天佩怒吼:“说!你想怎么死?!”
佟天佩额头微抬,仰望天花板感慨:“朕愿忍受百年孤独,老死于这喧嚣世界!”
“操!”以白龙为首的宿舍成员集体围上,佟天佩被群殴得不停求饶。
原来佟天佩是住在上铺,被子一向很乱,加上黄河清先天残疾,踮起脚尖也望不到上铺景观,平躺着自然不易被发现,这才被锁于宿舍。
佟天佩醒来,见宿舍里四下无人,急忙下床,去开门时才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佟天佩不仅没有担忧、烦躁,反倒是释然了,心中暗喜,不慌不忙爬上床,翻开藏在枕头下面的《中国野史》细细品味。
俗话说人有三急,佟天佩研究了一会《中国野史》,忽觉尿意袭来,便在宿舍里苦苦寻觅,寻觅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饮料瓶,便在阳台的下水道处爽了一把,不料就因这几十秒短暂的舒畅,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佟天佩着了一次道,第二天就多了心思,提前备足饮料瓶,然后故意在宿舍久睡不起,醒了也继续假寐。
白龙、黄河清等同一宿舍的人员也长了心眼,准备离开时特意大声喊叫:“别睡了!走了!”并踩着床梯仔细查看。
佟天佩想要再次“不幸”被锁的愿望未能实现,只好死皮赖脸地恳求道:“龙哥,帮个忙,你就说没看到我。”
白龙一听,很鄙视地看了佟天佩一眼,然后说:“操!你小子又想逃课啊!那别人问起来怎么办?”
佟天佩笑嘻嘻地说:“你就说没看到我就行了。”
“昨天没看到,今天还能没看到啊!”白龙自知此话漏洞明显,不禁挑明。
佟天佩死皮赖脸地找借口:“你就说你今天走得早,走的时候我还没睡觉。”
白龙笑了笑说:“走得是挺早的,这他妈都快打预备铃了!就算我这样说,他们也不一定相信啊!每天不是我最后进班就是板王最后进班,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佟天佩逃课心切,对白龙说:“没事!反正你说没看到我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自会解释!”
“懒得管你!”白龙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砰”地一声重重地将门关上,突然又开门冲佟天佩大吼:“不许再在阳台撒尿!”
佟天佩指着墙角的塑料瓶说:“放心!早有准备!”
佟天佩又逃了一下午的课程,晚自习回到班级,立即招来许多人不怀好意的笑问:“下午又被‘悲惨’地锁在宿舍里了?在宿舍干嘛的?”
佟天佩满脸堆笑,骄傲地说:“吾被锁于深闺,无计脱身,亦知埋怨之伤身,彷徨之无奈,故静下心来,研究《中国野史》,加深领悟千年野史文化之博大精深,不曾荒废青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