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普通的木头,用着随处可见的廉价木板做成的棺材,到现在已经稍微有些腐烂了。
周围一些不坚固的地方,随着之前唐晃用铁锹不小心的敲击,已经垮掉了一块,露出黑乎乎的棺材里面。只是这里太过于黑暗,而唐晃有没有打开手电筒,所以暂时还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唐晃将棺材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随即双手合十,念叨了两句,才缓缓的将手抚上了棺盖。
其实,唐晃本来是不信佛的,也不相信神佛能够保佑自己。但这却是一种很好的心灵寄托。
人难免都有失落迷惘的时候,在这个时候能够有个信仰,即便只是暂时的,即便自己压根不相信,也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了。
随着棺盖被缓缓的打开,唐晃也看到了这墓穴的主人。
一副只有成年人一半大小的骷髅,原本应该处于腿部位置的骨头,却安静的放在了手臂的位置,而手骨,则是莫名的躺在了腿部的位置。
唐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论死后变成了怎样的厉鬼,在他死之前,遭受过这样非人的虐待,也算是一个可怜人了。
在骷髅的周围,还放着一些的东西,破旧的羊拐子、虎头鞋、以及一些小孩子的玩具。
在这些东西的中间,静静的放着一本笔记,在笔记的封面上面,静静的写着两个字——王琥。
这是那个小男孩的名字。
难道……
唐晃想到了什么,但却又不敢确定,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抓住了这本笔记。
如果这是小男孩的日记的话……能够了解它的一生,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这样就很有可能分析出它的弱点在哪里,加以防备的话……这也许就是生路所在了。
唐晃从背包之中,拿出了一个雨伞,遮住了从天而降的雨水。
虽然准备了雨伞,但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用雨伞避雨,毕竟拿着雨伞会增加体力的消耗,行动不方便。况且在跑动的过程中,根本无法在这样的暴雨之中完全遮蔽自己的身体,所以干脆就弃之不用,但是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了……
这本笔记很可能是生路,如果因为大意而被雨水浸湿了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伞被放在了棺木的上方,遮住了那本笔记,也遮住了唐晃的半个身体。
唐晃轻轻的捧起笔记,仿佛是捧起了什么绝世珍宝一样,笔记已经有些被水浸湿了,唐晃柔和的拭去了笔记上面的雨水。呼吸有些稍稍急促。
不要太过于期待,这也许根本就不是日记之类的东西。
毕竟是几十年前的农村,记日记的情况不一定会流行,之前的那一本日记也是因为主人的父母是教师,有些文化,所以才被要求那样做的。
而王琥就只有一个母亲,还是个寡妇,不一定还会要求王琥写日记。
而在没有被要求的情况下,他会写日记的可能性危险接近于零。
或许……这就只是一本作业而已。
随着笔记本被打开,唐晃激动地简直要跳起来了,因为……这分明就是王琥的日记。
我叫王琥,与村子里所有人的姓氏都不同,不姓牛,而是姓王。我曾问过妈妈这是为什么,但是却始终没有答案。
直到那一天,我终于明白了一切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能够将那一天给跳过去,这样……就不用在经受之后的事情了。
我在外面玩了一天,母亲都没有来找我,直到晚上八点的时候,才堪堪回到了家。
但是屋子里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却是让我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那是碗碎掉的声音,平时因为家里穷,所以母亲一向是很谨慎,像这是碗摔碎这种事情,几年都不一定会发生一次,但是今天却是莫名奇妙的发生了。好奇的我伏在了门上面,通过缝隙,看着屋子里面。
一个男人与母亲相视而立,母亲好像很愤怒的样子,而碗的碎片,就绽放在那个男人的脚下。
“不要发无用的脾气,我们的诅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想要活下去,就只有进行那个仪式。为此我特地让你们避开了外面,安排你们在这样隐秘的一个村子里面生活。”
原来是这样,我们不是这个村子里面的人,所以我才姓王,而不是姓牛。
但是,诅咒……那是什么?
“你疯了么?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你竟然……”
“诅咒的真实性与危险性你比我更清楚,无所谓正义与邪恶,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即便会牺牲……他。”
“我决定了,这些年的生活改变了我的想法,生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能够看到‘他’的笑容,就够了。”
“你这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男人的声音充斥着粗犷与恼怒。
接下来两人就扭打在了一起,一个意外,男人跌倒了,后脑正对着地面上的碗的碎片,随着碎片扎进男人的后脑,男人死掉了。我也不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呼,被屋子